“那你不是得經常難受了嗎?”
“嗯,為了不讓別人看出來,我就忍著,等到回家了再釋放出來。”
跟自己又有什麼不同呢?在外面的時候偽裝自己,回到家才敢把真實的自我釋放出來,就算是姐姐這樣的人,也不能事事順心如意。
“若若跟別人不一樣,我們從小一起長大,和別人不一樣的,我沒有隨隨便便吃醋。”景宣解釋道。
但她的解釋在齊陽這裡已經沒有什麼效果了,“醋罈子。”
傷心了一陣,景宣哀愁起來,“今天若若結婚了,我就是景家唯一一個沒有未婚的大齡青年了。往年還有若若陪著我,要挨說也是兩個人一起挨說,以後就只有我一個人面對了。”
“唉,我太難過了。”
今天的景總感覺未來一片愁雲慘淡,水潤潤的眼珠哀怨地看著齊陽,只差沒有說“都怨你”這樣的話了。
齊陽:……
齊陽親了親她的頭髮,“既然姐姐的酒已經醒了,就自己去洗澡好麼?”
“我起不來了。”景宣把被子蓋到了身上,只露出一雙眼眨也不眨看著他。
這就是試探了,如果景寬在的話一定能發現,景宣的神態跟小時候不想寫作業的樣子一模一樣。
如果被嚴厲拒絕了,景宣就只能去寫作業,但如果他的語氣裡有任何鬆動,景宣就會抓住機會讓他再退後一步。
齊陽不懂,也太寵景宣了。
聽見景宣不想起來,就把她又抱到了浴室。
“好了。”齊陽放下景宣就要走。
“你還沒有給我拿衣服呢?”
經過了長期的同居生活,齊陽做這些事臉已經不會通紅了,只是手有點抖而已。
躺在浴缸裡,景宣皺起了好看的眉,“我胳膊疼,夠不著頭髮了。”
齊陽連忙給她洗頭髮。
溫熱的水舒服地灑在面板上,溫柔的手在秀髮上輕輕按摩,揉起一圈圈潔白的泡沫,如玉少年微微低頭,燈光為他添上一抹朦朧浪漫的底色,五官更顯立體一些。
“姐姐,舒服嗎?”
景宣低聲矜持道:“舒服,力度可以再輕一些。”
一陣磁性溫柔的笑聲從齊陽喉嚨裡溢了出來,“姐姐越來越嬌氣了。”
這是在說什麼胡話?
沒等景宣反駁,齊陽就站了起來,“頭髮已經洗好了,我出去了。”
咔,門關上了。
“走這麼急幹什麼,我又沒想做什麼。”
估摸著景宣該出來吹頭髮了,齊陽合上劇本,從客廳裡走過來給她吹頭髮。
越來越習慣這樣的生活,雖然沒有進入到最後一步,卻有一種歲月靜好、已經相戀了很多年的感覺。
齊陽給景宣吹著頭髮,看著鏡子裡景宣的素顏,目光恍惚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