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神諷刺地看著陪伴了10年的經紀人，“我的這些名聲也離不開你們的辛苦操作吧，逢女必豔壓，遇男必捆綁，我的緋聞多少真多少假，難道我不知道嗎？”
鄭悅清澈靈動的眼睛佈滿了哀傷，淚珠滾滾而落：“如果不是一開始……，我難道不像讓自己做個像景宣一樣冰清玉潔、不食煙火的仙女嗎？偏偏在我像塵土一樣髒汙的時候叫我的人生和她有了交集，讓我看清自己的不堪。”
馬琴默然不語，她何嘗不知道為了將鄭悅打造成流量女星，走黑紅路線讓她承受了多少悲傷。
黑紅路線給鄭悅帶了巨大的流量，一年可以上200多次熱搜，幾乎每天一個，甚至一天三四個的也有……
巨大的關注度的同時也伴隨著無處不在的挑剔和謾罵。
走路蹦蹦跳跳被被說成神經錯亂，神情恍惚被就是疑似吸毒，身邊有男性友人就是作風不良，個別粉絲沒素質都是她教壞的，連喝水都被罵矯情……
鄭悅用紙巾擦乾了臉上的淚，吸了吸鼻子：“琴姐你知道嗎？我看《無聲告白》的時候就覺得自己像那個女孩一樣，早晚要因為身邊的重重壓力而崩潰。”
馬琴的眼裡落過不忍，她嘆息著開口：“可是你不能離開公司，他們手裡可有你的……”
“我知道，所以說一步錯，步步錯，我終將為我走的捷徑付出代價，”鄭悅抬起下巴不讓眼眶裡的淚再流下來：“琴姐不要阻止我和景宣聯絡，讓我給自己留個念想，好好活下去，好不好？”
“我答應你，我不會再說今天說過的話了，”馬琴皺眉看向鄭悅：“如果是景宣不願意呢？你也聽見了她今天下午跟我說的話，她未嘗沒有這個意思。”
鄭悅淚中帶笑，神色哀婉悽豔：“只要她沒有直接跟我說這個意思，我就當作她是真心擔憂我的名聲。如果她表現出討厭我的樣子，我就不會再湊過去了，”
“好，”馬琴猶豫了幾秒鐘還是說道：“今天晚上的宴會你別忘了，你答應了圈內的大佬們今晚去，這牽扯著你最近能否得到高階電影資源和商務資源，必須要去。”
“琴姐我記得，你放心，我這就去洗手間裡清理清理再補個妝。”鄭悅走入洗手間，將臉上的淚痕清洗乾淨，看著鏡子。
鄭悅用修長白皙的手指撫過臉頰，有多久沒有好好看過自己的素顏了呢，出道時被盛讚的靈氣純淨被時間和名利消磨成疲憊和黑粉口中的刻薄模樣。
呵呵呵，鄭悅對著鏡子笑，鏡子裡的臉卻在哭。
拍水、抹霜、打底、擦眼影，畫眼線、塗口紅，精緻了三分，老氣了七分。
再穿上華美的晚禮服和尖銳的高跟鞋，裝扮地像個精緻的木偶，鄭悅對著鏡子轉了個圈，露出標準的八顆牙齒式微笑，坐上車赴一場宴會。
於此同時，景宣撥通了景若的電話：“若若，你最近在幹嗎？你和娛樂圈的聯絡更緊密，跟我說一說你對鄭悅的看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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