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千目惠子再一次將景宣請到了她的房間裡,此時千目雄成也在。
千目惠子臉色蒼白、生氣全無地半躺在床上,和昨天幸福洋溢的樣子截然不同。
她拉著景宣的手,露出了一抹虛弱的笑:“阿宣你來了,我有話要跟你們說。”
景宣心底突然湧現出一種不詳的預感。
惠子輕輕喘了口氣,又恢復了往常恬淡溫柔的樣子。
“阿宣,我和雄成的爸爸在兩年以前就已經離婚了,”她表情平淡,像講述一件與自己無關的事情:“因為我發現了他有兩個私生子女,而且私生子和私生女的年齡比雄成還要大幾歲。”
千目雄成震驚地看著自己的母親:“媽媽,你不是和爸爸感情不和才離的婚嗎?”
惠子輕輕拍了拍他的頭:“我跟你爸爸的婚姻根本就沒有感情,又怎麼會因為感情不合離婚呢?”
“你爸爸當年就十分有才能,所以你外祖父才想讓他入贅咱們家,這也是你跟著媽媽姓的原因。事實上,你外祖父的眼光也沒錯,公司在你爸爸的帶領下也越來越好,算是守住了基業。”
惠子嘴角勾出了一抹苦澀的笑:“誰能想到他在此之前就已經有兒子和女兒了呢?與我結婚也不過是為了野心罷了。”
“而且這麼多年公司都在他的管控之下,已經不再屬於我們千目家的財產了。”
千目雄成想起這十幾年來父親對他的漠視,忍不住低聲說道:“所以說爸爸一點都不在乎我們了,也不會把財產讓我繼承。媽媽,我們以後應該怎麼辦呢?”
惠子目光溫柔眷戀地看著他,悽然地說道:“可憐的孩子,你不僅失去了父親,恐怕再不久也要失去我了。媽媽已經到了骨癌晚期,我感覺自己已經時日無多了。”
坐在床前的椅子上的景宣和雄成都被這個訊息砸的頭昏眼花。
“惠子媽媽,這是怎麼回事?”
惠子的聲音遙遠而平淡:“去年夏天的時候,我感覺到不舒服,去醫院檢查就已經是骨癌中期了。我偷偷瞞著雄成吃了一些藥,也沒有用。我這樣愛美,不願意接受化療使得頭髮都掉光,所以現在已經是骨癌晚期,無藥可救了。”
千目雄成雙手抱住頭,大聲哭泣:“媽媽,你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我可以一起陪您去看病的,我不能再失去您了。”
景宣也眼神悲慟地望著她。
惠子淚流滿面:“沒用的,治療期已經是晚了。我現在感覺自己的身體越來越疼了,恐怕大限也就是在這幾天了。所以我才讓阿宣來參加雄成的生日會,我想見你最後一面。”
景宣滾燙的淚珠大滴大滴地落下:“惠子姐姐,既想見我打個電話便行了,怎麼我才剛來就讓我聽到這個噩耗?”
惠子悲傷地搖了搖頭:“你既然知道我對你的心意,就知道我不能和你多見面,這樣對你也不好。”
“雄成他爸爸雖然掌控了公司,但是他並沒有掌握爸爸給我留的現金財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