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買了間公寓,從窗戶就能看到李俊傑的公司。
陸真真把公寓裝修了一翻,把書桌放在窗戶下,在寫文的時候,抬起頭,就能看到他。
李俊傑似乎沒受離婚的影響,每天正常上下班,偶爾加班,陸真真從窗戶看出去,就能看到對面燈火通明的辦公室。
就這樣平靜地過了半年,直到在咖啡廳看到李俊傑和一女人在相親。
陸真真緊張地扶了扶墨鏡,發現墨鏡還在,鎮定地拿起了桌子上的咖啡,泯了一口。
自從到樓下便利店遇到李俊傑,陸真真趁著李俊傑還沒發現,快速溜走後,就有了戴墨鏡的習慣。
兩人從進門後,就坐在了陸真真的隔壁桌,這大大方便了陸真真的偷聽。
女人是李俊傑媽媽牽的線,一直嬌聲軟語地說著話,李俊傑也不時地禮貌地回答她,不見有半點刻意的疏離感。
陸真真像被剜肉一樣疼,自知已經沒有吃醋的權利。只能安慰自己,李俊傑的下輩子還是和自己在一起。
比起他的付出,自己忍受他和別的女人在一起,也是應該的。
陸真真一直給自己做心理建設:難道這一丁點的付出都做不到嗎?你看他這輩子縱使和別的女人在一起,下輩子還是覺得你好,跟你在一起呢。
面前的兩人實在是刺眼,陸真真受不了,還是站起來快步衝出了咖啡廳,就像吃了霸王餐要逃單一樣。
咖啡店裡的人都被震驚到,收銀臺前的服務員猛地站起來,隨後想到自家店是先付款後品嚐的,又緩緩地坐了下來。
咖啡店裡的人都在猜測討論著什麼,
“可能是要拉肚子了。”
“這裡不就有廁所呢。”
“可能有什麼隱疾,她還帶著墨鏡呢。”
“是不是搶東西了啊,你們看看有沒有丟了什麼東西。”
李俊傑卻是沒忍住,笑出了聲,隨後大笑了一會。這是他這半年來,第一次開懷地笑。
跟李俊傑相親的女人,用手擋住嘴巴,也輕聲笑了。
李俊傑笑完,臉馬上變成冰塊的模樣,起身說了聲就離開了咖啡店。
女人臉上帶著怨氣:“剛才一直好好的,怎麼突然冷臉了,男人真是善變。”
李俊傑公司就在咖啡店旁邊,李媽媽直接把相親物件帶到了公司門口,李俊傑一開始是要拒絕的,剛好看到咖啡店裡的陸真真,就鬼使神差地答應了李媽媽,和相親物件走進了咖啡店。
回到辦公室,李俊傑鬆了鬆領帶,想到陸真真過去對自己的種種,餘恨未消。
幾個月前,李俊傑就發現陸真真搬到了對面的公寓,還看到在便利店倉皇逃走的她。
李俊傑相信她是刻意搬到自己工作的附近,只是她什麼目的,他不想去猜。而對於她把自己玩弄於鼓掌間,是恨死了她。
也想看看她想要做什麼,是想要像小時候那樣,假裝偶遇自己嗎?想要跟自己和好,門都沒有。
幾個月過去了,卻不見陸真真有什麼行動。想到有可能是陸真真欲擒故縱的把戲,李俊傑心裡更不屑於搭理她。
直到看到了陸真真在咖啡店,李俊傑覺得自己真沒有骨氣。
回到公寓後的陸真真,也小哭了一場,可是能怪誰呢,都是自己作的。
陸真真哭完後,晚飯訂了頓壽司刺身大餐外賣。
吃著吃著又心生感嘆,“幸好還有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