統和十六年十月中旬,耶律整軍待發。
出發的前半月,師攸寧暈倒在庭院中,而後被診出有孕月餘。
耶律淵當天晚上,抱著師攸寧一宿沒有閤眼。
歷經十五年,他終於又有了血脈相連的親人,如何能不激動。
訊息傳出去後,整個漠北都歡慶不已。
王妃有孕即鎮北王府後繼有人,出征前有這樣的好訊息,是吉兆。
耶律淵離開後兩個月,突厥圍城。
十二月大雪茫茫,灰『色』野獸皮『毛』裹身的突厥人在雲州城下聚集,宛如一群餓狼。
圍攻雲州的,是與阿史那達頭搶地盤半年有餘的阿史那都藍。
守城的仍舊是高將軍,估算出突厥人有兩萬餘,面『色』不由十分凝重。
如今雲州城中有守兵三萬,其中一萬為漠北鐵騎,剩餘兩萬只是老弱病殘。
沒有人料到突厥人這麼快便忘記了王庭染血的教訓,竟然敢捲土重來。
更為嚴重的是,突厥人戰力極強,只有常年與之正面硬剛的漠北鐵騎能稍勝半籌。
然而漠北鐵騎再強大,以一萬對三萬,實在是難以取勝。
雲州城外,阿史那都藍面『色』冷硬。
跟隨他的老將再一次勸解不成,七竅生煙的離開了帳篷。
大遼鎮北王這樣的殺神,是能隨意招惹的嗎?
他不知道阿史那都藍到底吃錯了什麼『藥』,背後還有阿史那達頭這樣的強敵,竟就這般不管不顧的來找雲州的茬。
阿史那都藍沒有吃錯『藥』,他只是在七日前收到了一隻荷包,還有云州的兵力詳情。
送荷包的是白瓊。
白瓊許諾阿史那都藍若是能生擒鎮北王妃,便嫁給他。
更何況,草原上今年遭遇了幾十年不遇的大雪,早已山窮水盡。
倒是雲州為漠北最富饒之地,要什麼沒有?
其後的十天,突厥人攻城一日勝過一日的猛烈。
而白文忠發現白瓊心緒時常莫名亢奮,進而找到了白瓊與阿史那都藍以往的信件。
白文忠驚的寒『毛』都立起來了。
王爺是什麼人,面對叛變的人,千刀萬剮都是輕的!
捱了一耳光的白瓊不服辯解:“草原那麼大,耶律淵不會找到我們的,阿史那都藍之前不是逃脫了?再說了,有夏瀅萱在,父親你這一輩子都不會再得到重用,去草原上卻不一樣”
白文忠煩躁的打斷女兒的話:“你知道什麼?王爺若是想殺阿史那都藍,他如今還有命在?”
白瓊思維侷限,只看得到耶律淵喜歡或討厭她的這一點東西,白文忠卻不一樣。
他清楚的知道,王爺當初扶持軟弱的阿史那達頭成為新汗王,又刻意放走阿史那都藍,為的便是讓兩人互相牽制。
如此,突厥人的勢力便會因為內耗而永遠削弱。
前世突厥人因此分裂為東突厥與西突厥,互相殘殺近百年,再有沒有餘力侵擾大遼邊境。
白瓊心一橫:“事已至此,父親是要殺了我嗎?”
白文忠恨恨的瞪她一眼,沉默良久後又問:“阿史那都藍當真許諾要迎娶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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