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明珠的想法,師攸寧大略能猜到幾分。
她倒是不怵與其比試齊『射』。
師攸寧騎馬『射』箭的功夫,在有那麼幾世,是真刀真槍在戰場上練出來的。
這一世她偽裝轉成新手重頭學過,大概恢復了以往的六七成,應付耶律明珠只是小事。
然而即使有勝算,師攸寧也不想用耶律淵作為彩頭。
這事聽起來挺熱血,但她卻覺得與那些賭場上輸紅了眼,將妻子、兒女全壓上賭桌的賭徒沒什麼不同。
眼見耶律明珠不如願不罷休,師攸寧揚唇一笑。
她只道:“本妃可以答應與你比試,只是絕不會以王爺為賭注,而是告訴你,本妃值得他的愛重。”
耶律明珠暗道,說的好聽,還不是怕輸了丟了淵表兄的寵愛。
她見慣了父王康王后院女子的爭寵,並不覺得耶律淵會對一個女子真心喜歡。
心心念念一個女人的男人,成得了什麼大事?
而淵表兄這樣天生尊貴的人,身後追隨者眾,女眷於他想來不過是調劑而已。
耶律明珠有些自傲的想,比起柔弱的王妃,還是自己更適合做淵表哥的王妃。
至於以後,有父王的支援,再多的女人也掀不起浪來。
心中這樣想,她卻生怕師攸寧拒絕與自己比試,勉強點了頭。
至少能讓其丟一回臉,何樂而不為?
師攸寧若是知道耶律明珠已經籌劃著,將來如何管理耶律淵的後院,怕是真要吃一驚。
眼下,她只讓拂冬將赤驥牽來。
耶律明珠的馬是從康王府帶來的,通體雪白,亦是難得的神駿。
她原本很自得,看到赤驥眼睛一亮,便想上前細觀。
赤驥原就『性』子野烈,在和耶律淵的奔宵混熟後,更是馬廄裡二當家一般的存在。
它乖乖讓拂冬牽,是知道這是主人親近的人。
耶律明珠卻是個陌生人,若不是躲得快,赤驥能給她一蹄子。
赤驥如此野『性』難馴,耶律明珠更是見獵心喜:“王府竟還有這等好馬,等淵表兄回來,我便向他討來。”
這等駿馬,被嬌弱的王妃騎實在是暴殄天物。
耶律明珠壓根不覺得這馬會與師攸寧有什麼關聯。
沒有相應的騎術,即使是好馬也未必能贏得了比賽。
她吩咐道:“再尋一匹溫馴的馬來,這匹馬不適合王妃,別再閃了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