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上京乃天子腳下,富貴易得升遷有望一般。
雲州便是漠北的上京。
遠離了雲州便是遠離了漠北的權力中心。
如此,即使鎮守一城,白文忠卻還是滿心不願。
他想求情,但耶律淵令出無改,鳳眸含霜的模樣便已經讓其心驚膽戰。
白文忠離開後,楊元鋒求情道:“王爺,白將軍是有功之人,調離雲州的處罰是不是太重了?”
他在查明白瓊私底下做的事後,便已經斷了愛慕的念想。
但好些年的交情不是做假,還是想盡量為白瓊做最後一件事。
耶律淵搖頭失笑:“小鋒,本王欲讓高將軍守雲州城,白將軍留下,不妥。”
楊元鋒略做思索,黯然道:“屬下明白了,王爺深謀遠慮。”
自從白瓊利用高文晴為難王妃的事之後,高、白兩家便已經不復之前的和諧。
高將軍與白將軍都是老資歷的將軍,在軍中各有親信。
王爺出征在外,兩人難免不會發生鷸蚌相爭漁翁得利之事。
倒不如早早隔開雙方,落個相安無事。
白文忠雖然默許了女兒打壓王妃接近王爺,但如今事敗連累自己,惱怒之意便排山倒海一般的洶湧。
他回到府中後,第一件事便是叫來白瓊一頓訓斥。
白瓊在街上聽到人人猜忌王妃如何,本來心情極好。
等得知父親被調離雲州,腦袋嗡的一聲,既驚且懼自是不消說。
這之後,周府在耶律淵的暗示下,定親宴辦的極熱鬧。
有好事者悄聲問起周夫人是否情願,周夫人滿面喜氣的將謝映雲一陣誇讚。
如此,謠言便漸漸散了。
作為一個盡職盡責的好鬼差,師攸寧自然不怵與白瓊較量。
只是她袖子都擼起來了才知道,白府眾人要離開雲州。
白文忠是經年老將,能夠調動他,唯有耶律淵做得到。
師攸寧表示,這種被保護的嚴嚴實實的感覺,還真的挺不賴。
只是她心頭還掛著一件旁的事,白文忠父女去的地方竟是巖城。
前世有耶律淵鎮守漠北,突厥人小打小鬧的搶掠是有,但大規模進犯大遼的事卻從未發生過。
然而有一個地方例外,那便是巖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