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之前為王妃開的調養方子,有拔除寒氣調理月事的功效,只是相關用藥卻不大。
畢竟比起月事的調理,還是恢復身體元氣最為要緊。
陳旭沒想到的是,看上去羸弱沉鬱的王妃恢復起來倒快,眼見著胖了不少,連月事也比他預計的早了半年。
耶律淵鬆了口氣,只問:“需要本王做什麼?”
陳旭摸了摸鼻子:“王妃體質冰寒是腹痛難忍的關鍵原因,王爺內力深厚,只需將熱氣聚在掌心溫暖王妃小腹,便可大大緩解王妃痛楚。”
耶律淵默了默,問陳旭:“是否有替代之法?”
他垂著眸,眼中不由自主的浮現床幔朦朧中,那片稍顯單薄但欺霜賽雪的脊背。
陳旭老實道:“湯婆子也可,只是稍顯次之。”
想了想,他又補充道:“只今夜難過些,明日王妃便會大好。”
耶律淵捏了捏鼻樑,揮手道:“本王知道了,你且去吧。”
他在小書房並未留太久,又進了臥房。
床幔裡的人睡的安穩,看上去半點憂愁都無。
耶律淵看了好一會兒,他知道她以前的日子過的不算好,可是卻不知竟壞到了那等地步。
片刻後,耶律淵除了外裳掀開被子躺了進去。
他冷著臉將懷中少女的被子掖的嚴嚴實實,然後將手掌輕輕放在了她的腹部。
師攸寧醒過來的時候,入目一片漆黑。
她舔了舔唇,感覺嘴裡一片苦澀,似乎被餵了不少藥的緣故。
肚子好像已經不疼了。
師攸寧這般想,後知後覺的現,身邊多了一個人。
熟悉的清冽氣息,是耶律淵。
他的手,好像還......給她保暖?
耶律淵睡的不算沉,但卻睡的很好。
前院書房也有臥房,卻似乎比聽雪院少了點什麼,總是難以安寢。
雖然睡的安穩,但耶律淵的警惕敏銳本能是從戰場上歷練出來的。
幾乎在某個小東西手指摸到他的手時,他便醒了。
只是睜開了眼,耶律淵卻無端有些緊張,維持了平淡的呼吸一動不動。
她會怎麼想,又會怎麼辦?
耶律淵像石化一般等待。
若是真正的夫妻便罷,可是因為不是,他的手便放的格外不是地方,即便事出有因。
師攸寧本就是聰慧之人,如今疼痛去了八成,她腦筋便很能轉的動。
耶律淵因為她生病,所以留在了聽雪院,而且還給她暖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