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她乍著膽子努力過了。
是王妃真的沒有話說。
耶律淵擺擺手:“下去吧。”
拂冬走後,程暢自發自覺的報告聽雪院那位主子今日的活動。
這一章程,還是以前護送王妃來漠北的周恆瑞留下來的。
王爺沒說停,守候在聽雪院的暗衛每日便還仔細的報上來。
耶律淵邊聽邊吃點心。
王府的廚子手藝雖然不差,但論起巧思妥帖便差了一籌。
點心甜而不膩,入口軟糯,耶律淵知道是誰的手藝。
他常年在軍中,吃飯速度不慢,但一口一個的小點心,卻用的慢吞吞。
及到程暢提起王妃今日處置了兩個掌櫃,耶律淵脊背一直:“仔細說說。”
事情說來也簡單。
師攸寧既接管了內院事務,自然會從頭到尾的盤查一遍,不論是人還是錢。
王府以軍法治家,倒是沒什麼疏漏。
只是府外的鋪子,有兩處賬目有問題。
那賬做的嚴絲合縫,經年的老賬房都不一定看的出來。
但師攸寧用的現代人的思維和演算法,便揭開了些許皮毛。
再往下一查,果然有問題。
春萍和夏草原本還勸著,師攸寧才掌權幾日,便是要處置老掌櫃,回稟了王爺也好辦的妥帖。
這是謹慎周全的路子。
只是師攸寧一國大事都曾料理的明白,這點芝麻綠豆的事,還不至於搬出耶律淵。
她雷厲風行的處置了,半點把柄都無,旁人只有心服口服的份。
當然,也有一部分人敢怒不敢言。
只是耶律淵放權放的利落,那些人即使有什麼不滿,也只得暫憋回去。
程暢說起此事,對看上去柔弱的王妃也很是敬佩。
只是王爺的心思他多少明白幾分,便道:“這兩家的掌櫃能隱藏多年,定是老奸巨猾之輩,王妃年紀尚輕,王爺是否......”
耶律淵抬眸掃了程暢一眼。
程暢後背一個激靈,知道自己多嘴,忙道:“屬下知罪。”
耶律淵沉聲道:“沒有下次。”
他不是氣程暢多話,而是氣自己竟然因此生出猶豫之心。
察覺自己心浮氣躁,耶律淵在前院空地上轉了兩圈,這才回去繼續處理事務。
程暢心底嘆了口氣。
王爺自來天縱英才是不假,但於男女之事上,程暢自覺自己這個成了親的人更有心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