佘嬤嬤性子軟,留在身邊或為人利用或勞心勞力,總是要受累。
師攸寧考慮再三,便將佘嬤嬤送道安全又舒適的莊子上養老去了。
如此,師攸寧身邊伺候的都是年輕的姑娘。
無論夏草或春萍,哪裡知道成親具體是什麼樣子,自然是師攸寧說什麼是什麼。
師攸寧也沒讓人守夜,早早便睡了過去。
期間,耶律淵差程暢來聽雪院看過一回。
聽拂冬說王妃已經歇下了,程暢表情有一瞬間的皸裂。
王妃心可真大,他想,然後一字不差的將此事回稟了自家王爺。
睡了?
耶律淵胸口一滯,旋即又是一笑,小狐狸果然只當他是兄長。
至於他自己。
耶律淵不否認他在洞房看到她的那一刻,想過就此娶親也不是壞事。
只是言出必踐,他還不至於去糊弄個小姑娘。
程暢有些不明白,自家王爺這是生氣了還是沒生氣?
不過王爺之前不是說不會多喝酒的嗎,怎麼又滿上了......
師攸寧再醒過來,是半夜。
龍鳳冊將她叫醒,然後又以極快的度飛走了。
成親當晚,屋內的紅燭要燒一整晚,現在才燃了一半。
藉著燭光,師攸寧看見耶律淵站在她床前。
想起來了,這張床不是西苑那張,也有耶律淵的一半。
只是,他......怎麼回來了?
下一刻,師攸寧便被蒙在了被子裡。
是耶律淵提起被子,將她整個人都蓋的嚴嚴實實,包括腦袋。
師攸寧:“......”
朦朦朧朧的,她聽到耶律淵說:“本王去沐浴,快睡吧。”
這幾百年中,師攸寧繼承了許多宿主的技藝,甚至帶兵打仗都不在話下。
然而唯有一點卻始終沒有變,那便是睡姿。
她睡姿並不難看,只是喜歡抱著東西睡。
或被角或枕頭,逮住什麼便是什麼。
所以以耶律淵的角度看。
他進了房間,看到的便是小姑娘一隻細嫩的胳膊環著被角,一隻白生生的小腿還露在被外的景象。
至於為何露的這麼多。
師攸寧還以為耶律淵不會來了,睡覺嘛,自然是怎麼舒服怎麼來。
她上身只貼身一件抹胸,腿上倒是穿了裘褲,可布料絲滑,就難免......
現在去換衣服,來得及倒是來得及,只是不是欲蓋彌彰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