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淵問道。
謝平津先後大驚,而後便是巨大的後怕。
原來鎮北王什麼都知道,他若非及時選擇了坦白,後果.....
謝平津臉色蒼白,神情卻坦蕩果決。
他搖頭道“我與妹妹早已被逐出謝氏一族,再不是謝家人了。”
謝平津這一支本是是嫡支,底下不知有多少謝氏旁支沾光富貴。
然而謝父身死,竇太守步步緊逼的時候,謝家族老卻聯合族人將他們兄妹逐出謝氏門牆,希冀與竇太守共同瓜分謝家嫡支產業。
這樣的宗族與親人,不要也罷!
耶律淵吩咐謝平津暫與朝廷的暗樁虛與委蛇。
謝平津領命去了,心事吐盡,再回去只覺鬆快不少。
這之後,耶律淵又命程暢知會拂冬對謝映雲多家留意。
“王爺還是懷疑謝平津?”程暢問道。
耶律淵搖頭:“謝平津是個可造之材,然而日久見人心,本王不想出意外。”
程暢點頭應諾。
距離成婚的日子越來越近,師攸寧便很少出門了。
倒是耶律淵見她安靜,主動又帶她去了一次草場。
這次沒有白瓊掃興,師攸寧倒玩的挺開心。
統和帝十五年秋,師攸寧由鎮北王府西苑出嫁。
新房在東苑後院最好的院子之一聽雪堂。
成親是一件十分繁瑣的事。
師攸寧從天未亮便被扒拉起來梳洗整妝,被送入聽雪堂的時候已經餓的頭暈眼花。
身體不爭氣,師攸寧便顧不得矜持了。
她蓋頭未掀,也不知耶律淵什麼時候過來,便在龍鳳冊的指揮下摸床上的乾果吃。
不知什麼時候,洞房裡變的十分安靜。
師攸寧連龍鳳冊都召喚不出來,試探的道:“王爺,是你嗎?”
耶律淵清冽低沉的嗓音響起:“是本王。”
他的目光在床尾堆的整整齊齊的一小攏花生、棗核上掃了一眼,不覺有些好笑。
師攸寧看不見,耶律淵又突然不說話了,她有些不自在。
然而在直覺的指引下,師攸寧自認為不那麼引人注意的將手往床尾探,想將偷吃的罪證埋證埋在褥子下。
不過,毀屍滅跡並沒有那麼順利。
相反的,那一堆果殼中有一部分還很不順從的,嘩啦往床下掉去。
耶律淵:“......”
師攸寧反射性的屏住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