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意思?
師攸寧有些不明白,怎麼聽耶律淵的意思,好像是對她賠不是一般。
話說出口,耶律淵便明白自己失言了。
畢竟眼前少女可不知,他與昭榮長公主雖又姑侄血緣,但血脈所帶的情分早已消耗一空。
正好,他也十分好奇她為何推拒昭榮長公主送的下人。
依照常理,僅昭榮長公主的身份,便足夠吸引人去親近和討好。
耶律淵不動聲色道:“本王早知阿寧身邊可用的人少,卻沒有多問一句,對不住。”
師攸寧明白了,原來耶律淵說的“疏忽”是這個意思。
她搖頭:“三哥已經很照顧我了,朱嬤嬤她們我不想收,長公主那裡還要你出面擔待,是我對不住三哥才是。”
耶律淵好奇道:“本王答應給你一片安寧之所,用什麼人做什麼事,只要不出格,都是小事,只是本王能知道為什麼嗎?”
兩個年輕的丫鬟便算了,年老的那個嬤嬤看年紀,應當是長公主從上京帶來的人手。
不提長公主箇中心意如何,只處事手段來說,想必不比之前的崔嬤嬤差。
在來王府的路上,師攸寧早將理由想好了。
她苦惱一瞬,回道:“我身邊的人,崔嬤嬤是宮裡賞的,飛雪是夏家時大伯母給的,流霜是祖母派來的,唯有春萍和夏草是我自己的。”
師攸寧說的輕描淡寫,但耶律淵卻明白了她的意思。
崔嬤嬤欺主,飛雪和流霜品行不端,都不是靠得住的人。
他將桌上放著的茶點往那頭推了推,安撫道:“都過去了。”
師攸寧嘆口氣:“長公主是好心,只是我實在有些懼了,若是三哥派的人,那自然不用說。”
耶律淵眉稜骨微動:“你不怕本王送的人......”
師攸寧理直氣壯:“在雲州,我只相信三哥一個人。”
更甚者,師攸寧還挺希望從耶律淵這裡多掏些人手。
龍鳳冊不為其它人所見,除此之外,她再沒什麼見不得人的事,自然不怕耶律淵往自己身邊派人。
耶律淵雖然並不怎麼將師攸寧的話當真,但還是因為這句話心情不錯。
他轉而問起今日長公主府宴會的事。
師攸寧提起自己血投壺的事,很有些得意。
這之後,又表達了自己不會騎馬的頹唐,希望耶律淵有機會的話教一教自己。
耶律淵看她纖瘦的身板:“讓本王瞧瞧你的本事,若是能進一半的箭,我便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