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只知道,既然王爺說郡主受委屈了,那這件事一定是高家小姐弄錯了。
正暗自尋思著,便聽到耶律淵又道:“高將軍嫡子高文才,十日前私自放突厥人入城,此罪當誅,此事與嘉寧郡主毫無干係。”
“不……不可能,王爺,,我兄長一向安分守己,膽子也不小,是不是弄錯了?”高文晴懇求的看著耶律淵。
耶律淵不辨喜怒的掃視她一眼:“財帛動人心,高小姐若是有異議,可自去問令尊。”
高文晴不說話了。
兄長三天沒有出現,她不是沒有去見過父親,卻被父親下令禁足。
難怪父親當時那般暴怒,卻什麼都不肯說。
放突厥人入城,兄長此舉足以讓整個高家在漠北抬不起頭來。
可她當時翻牆出府,正好遇到白瓊……
有突厥人入城了?
眾人的注意力馬上轉變到了此事上。
即使最近的幾年來,因為漠北鐵騎的保護,雲州城的百姓很少受到突厥人的劫掠,但是過去幾十年的壓迫深入人心。
聽到這個訊息,眾人不慌亂是不可能的。
耶律淵安撫道:“此次突厥入城者三十人,如今俱已伏誅,爾等不必擔憂,未免引起百姓恐慌,此事本王原本嚴令軍中不得外傳,卻不想……”
後面的話他沒有說,但是跪著的人想起自己方才激動之下說的那些混賬話,臉面當真燒的慌。
此事得到圓滿的解決。
師攸寧和耶律淵被眾人恭敬的送出了茶樓。
至於高文晴,則被高府的下人攙扶著離開了。
她來的時候風風火火,走的時候渾渾噩噩,看上去怪可憐的。
不過師攸寧也只是心中稍作感嘆,卻並不同情。
高文晴這般魯莽的人,下次若是還不長點腦子,還不知闖出多大的禍事。
“多謝王爺解圍。”師攸寧對耶律淵道。
“今日的事,是本王讓郡主受了委屈。”耶律淵看向身邊的少女。
他雖然對她無甚好感,當論惡感卻也沒有。
她比自己想象的更聰慧,而且出乎意料的顧全大局。
不過,鎮北王殿下很快就不這麼想了。
因為身邊的少女眼眸彎彎:“既然王爺也覺得讓我受了委屈,那是不是有什麼補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