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師攸寧護衛精悍自身又氣質出眾,一看便知不是尋常人家能養出來的,便成了謝平津的目標。
師攸寧感嘆一句人在街上逛,禍從天上來,見謝平津手足無措又覺他可憐。
原來這謝家本是走鏢大戶,門下虎威鏢局聲譽極高,算得上靈州城數得著的人家。
謝平津母親五年前病逝,新娶了錢家的小姐做填房。
錢家小姐比謝平津大不了幾歲,剛進門的時候倒也安分,直到三年前生下一子,便愈加看謝平津這個原配嫡子不順眼起來。
兩下里鬧過幾回。
錢父明面上安撫年輕的妻子,但私下裡卻更重視嫡長子謝平津,更明言日後錢家由謝平津繼承。
至於幼子,分些家產另過便是。
這話不知怎地傳到了錢氏耳中。
錢氏在家裡姐妹中排行為二,上頭還有一個大姐嫁給了靈州太守竇文書為妾。
大錢氏撥的一手好算盤,極得竇文書寵愛。
小錢氏求助這個姐姐,大錢氏便透過竇文書向謝文津的父親謝渤施壓。
商人家沒那許多忌諱和規矩。
當初謝渤求娶小錢氏為妻,本就是看中小錢氏有大錢氏和竇太守這一層關係,卻不想如今竟作繭自縛。
謝渤不肯就範,小錢氏有人撐腰也不肯退讓。
雙方本來還有的膠著,卻不想謝渤半年前得了一場風寒,久治不愈竟就此去了。
小錢氏內有幼子傍身,外有大錢氏與竇太太守坐靠山,就此把持了謝家。
謝平津腦子聰敏身手又好,本可虛與委蛇,卻不想竇太守的侄子卻意欲染指自己的親妹妹謝映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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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太守的侄子不比尋常紈絝不學無術乃至花眠柳宿,更有凌虐女子的愛好。
這如何忍得!
謝平津連夜將妹妹送到了外祖家,自己孤身返還收集竇文書收受賄賂的罪證,以做談判的籌碼。
誰知這一查之下,他竟發現當初自己父親的死有蹊蹺。
謝平津單膝跪地,將懷中賬簿及一份大錢氏近身婆子的口供拿出來。
“人證物證俱在,郡主若肯相助,我願奉上謝家所有家產!”他毫不猶豫的道。
竇文書知道失了賬簿,整個靈州城都戒嚴了。
謝平津走不了,原本準備將這兩樣東西公之於眾。
師攸寧接了那賬簿和口供來看。
賬簿記載的是竇文書任職靈州以來見不得光的銀錢往來,口供卻是大錢氏指使婆子趁謝渤風寒下虎狼之藥的罪證。
她看完了這些東西,又遞給周恆瑞。
周恆瑞心中隱有預感,這位嘉寧郡主不單看懂了這兩份東西,而且還準備管一管閒事。
果然,他聽到師攸寧道:“靈州太守竟欺上門來,真當鎮北王府無人嗎,周將軍可願助我?”
周恆瑞無奈,但又覺得嘉寧郡主委實聰慧。
明明只是太守府的女眷不知深淺撞上來,然而此語一出,便是太守府蔑視王府威嚴。
如此,謝平津的事伸一伸手便也是順理成章。
他抱拳道:“郡主說的事,末將但聽郡主吩咐。”
一個小小的太守,鎮北王府還是得罪的起的。
更重要的是,漠北在自家王爺的管轄之下鮮少有官員欺壓百姓的事發生。
周恆瑞是軍旅之人,自有熱血直爽的一面,見不得此等齷齪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