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霜不耐煩春萍吭吭唧唧的樣子,扭身要走:“就這麼說定了。”
夏草扶了佘嬤嬤出門,眉頭緊鎖:“什麼說定了?是小姐讓我和春萍照顧嬤嬤的,你們想換,得小姐同意了才行。”
飛雪不可置信的看向夏草:“你說什麼?”
夏草是失心瘋了嗎,竟然敢擠兌自己和流霜。
夏草抿唇,一貫溫柔平和的面容有些冷淡:“我聽小姐的,你們也一樣,咱們做奴婢的,還是謹守本分的好。”
飛雪和流霜對視一眼,最終又氣又恨卻又無可奈何的離開了。
聽說昨夜裡小姐差點沒將宮女中領頭的那個彩雲打死,她們怎麼敢去前頭討嫌。
“夏草,你真厲害。”春萍扶著佘嬤嬤的另一隻手臂,深覺揚眉吐氣。
夏草笑容的有些單薄但神清氣爽卻是真的,方才反駁飛雪時攥的緊緊的手指鬆開來。
原來如今真的不一樣了,她和春萍背後有小姐,可飛雪和流霜卻離上京的夏府越來越遠,誰怕誰還不一定呢!
佘嬤嬤詫異於飛雪和流霜的低頭,又有些擔憂春萍和夏草。
“嬤嬤,咱們先上車吧。”夏草低聲道。
她覺得有必要將小姐的話傳遞給佘嬤嬤和春萍。
龍鳳冊最喜在人多的地方瞎晃,聽到有意思的事,便會撲稜著翅膀回到師攸寧身邊叨咕。
是以,清晨幾個大丫鬟之間的爭執,師攸寧知道的那叫一個清楚。
夏草立的起來,她便沒興趣再找流霜和飛雪的麻煩。
當然,該要這兩人伺候的,那自然會毫不吝惜的指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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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在府裡的日子過的輕閒,飛雪與流霜自不願意伺候師攸寧。
然而如今兩人正為著管賬的事別苗頭,心裡不願意手上功夫去勤快,不單執扇,便是揉肩捏腿的活計也一個塞一個的出眾。
師攸寧愜意的倚著馬車壁,心道這兩個丫頭八成是將以往伺候夏老夫人和夏二夫人的勁都使出來了。
挺好。
手裡有事做了,就能少騰出空去作怪。
日子一晃又是三日,
周恆瑞心思縝密,不單計算車程更會讓人在前頭探路,中午休息時,車隊又一次恰恰好停在了樹蔭濃密的地方。
師攸寧照常下車,即使什麼都不做,只站在地面上也能心情舒爽幾分。
讓她覺得有意思的是,曾提過下車拋頭露面不合規矩的崔嬤嬤,這回竟也下車了。
四目相對,崔嬤嬤心中既窘又惱,全數按捺住對師攸寧行了禮。
她當然不想自打嘴巴,可是悶在馬車裡一頭一身的汗,實在是耐不住了,
師攸寧自不會沒事還挑事端,淡笑一瞬便罷。
當天夜裡,送嫁隊伍安置在一處道觀之中。
道觀修道之人少,地方卻大,觀主為師攸寧一行人騰了一大半的房屋做夜宿之所。
師攸寧盤算了日子,距離前世送嫁隊伍遇刺還有七八日,倒是難得的清靜時候。
然而等周恆瑞拿著個鮮紅精巧的絡子求見的時候,她就不這麼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