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出嫁好歹還管著大小姐的銀錢,便是自己花用也使得,配給個小廝做伺候人的事,還是算了。
流霜沒好氣的將扇子晃動的更快了些。
扇的越猛師攸甯越覺得解熱,她便也沒計較流霜此刻的無禮,反正以後日子長著呢。
“飛雪,將冰盆挪過來。”師攸寧看向左手邊編絡子的丫頭。
飛雪原本還很譏笑了幾分流霜被訓斥,聽到自己被差遣,老大不情願。
她眼皮一掀:“小姐,你苦夏奴婢是知道的,可冰盆寒氣重,靠的太近可是要傷身子的。”
這哪裡是丫頭,壓根又是像流霜一樣的副小姐。
師攸寧腹誹著,面色冷了下來:“還是一樣的話,你若是也不願意伺候我,那同樣可以立即回去。”
夏府說是百年世家,可沒有父母庇護的夏瀅萱,院子裡漏的和篩子一般。
流霜是老夫人派過來的,這飛雪也有來歷,是夏瀅萱的二嬸那頭送過來的人,美其名曰照看侄女的生活。
“飛雪,快著些吧,咱們這樣的賤丫頭,便是關心主子,主子領不領情還另說呢。”流霜陰陽怪氣道。
若不是隻有這馬車了才有資格放冰盆,她才懶得過來呢。
飛雪翻了流霜一樣,將冰盆從自己與流霜的腳下挪到了師攸寧附近,絡子也沒心情打了,靠著車壁生悶氣。
她當然也是想回上京,但不能也不敢回去。
二夫人還捏著自己的賣身契,二小姐很快就要入東宮做太子側妃了。
二夫人要她日後尋了機會將鎮北王府的事寫了信帶回去,免得鎮北王日後有不臣之心,給太子殿下造成什麼困擾。
飛雪生著悶氣,可又捨不得這馬車的寬敞涼爽,一歪身閉上眼假寐起來。
流霜原本想將扇扇子的活給飛雪,一看她還裝起睡,咬唇冷哼一聲。
冰盆和扇子的雙重加持之下,師攸寧半個時辰後總算緩解了心慌氣悶的感覺。
她將身上層層疊疊的嫁衣脫了大半下來,舒展的挺了挺腰,不慌不忙的開始喝茶吃點心,免得沒中暑先餓暈了。
至於流霜和飛雪,則不情不願的收拾嫁衣。
朝廷為表賜婚的誠意,嫁衣由宮裡的繡娘日夜趕工,歷經五個月才裁剪刺繡而成,到鎮北王府的時候拜堂成親可還得穿呢。
所以,師攸寧支使這兩個丫頭的時候也明說了,嫁衣若是出了問題惹鎮北王怪罪,全得她們二人擔著。
鎮北王耶律淵自從五歲離開上京,十餘年裡從未回來過。
不過他人沒回來過,但名聲卻極大。
什麼西北狼王北地修羅的名號,什麼殺人不眨眼還挖人心肝之類的,簡直可以治小兒夜啼。
因此,即使鎮北王妃這正一品的高貴位置,滿上京也無哪家閨秀肖想。
流霜和飛雪再蠻橫也不過仗著夏瀅萱不敢拿她們怎麼樣。
可只想一想那兇殘的鎮北王會發火,便恨不能將師攸寧的嫁衣供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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