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莫是關心則亂,雖然魏珏留了後手,但師攸寧卻很想幫些忙。
她提議人魚族可以出兵助人族一臂之力。
獸人族的居住地雖然不臨海,但山林之間多江河,若是人魚族隨水而動,即使不能抄了人魚族的老巢但添些亂子還是綽綽有餘的。
“女王陛下威武。”魏珏攬著師攸寧的肩,在她耳邊低低道,尾音嫋然輕揚,讓人禁不住腦後一麻。
嘶......
師攸寧捂耳朵,拿腳尖磕他小腿:“說正事呢,不準胡亂放電!”
“放電?”魏皇陛下俊臉閃過疑雲。
師攸寧揚眉,想了想慢條斯理的舔了舔唇瓣,黑白分明的眼滿是狡黠:“就是這樣。”
原本便嫣紅的唇越發誘人,腦袋裡明晃晃“一親芳澤”四個大字出現,魏皇陛下深刻理解了何為“放電”。
他在那唇上點了點,眸色凝沉:“孤王甘拜下風。”
師攸寧覺得若是有個眼神開車獎,魏珏此刻絕對能傲視群雄。
她眼神飄忽,努力將談話的內容拉回正道上:“過幾日我正好護送族人們回去,順帶將人魚族將馳援的事辦妥,一舉兩得。”
魏珏不再逗她,正色道:“孤王準備御駕親征,你在人魚族比留在帝都安全,不用馳援,孤王應付得來。”
“可是獸人族來勢洶洶,多幾分勝算......"師攸寧反駁。
魏珏按了按眼前少女的腦袋,她絨絨的軟發讓他心底柔軟,黑沉沉的眼卻堅毅而篤定:“孤王應付得來,倒是你,乖乖等著做大魏的皇后,嗯?”
若人魚族的王座是旁人,魏珏當然不會拒絕人魚族馳援的事。
然而換成了眼前人,她登位不久又與自己有情,人魚族出兵自然是好,可難免有被私情衝昏頭腦的非議,魏珏捨不得。
至於袁謹書,新仇舊怨正好一筆清算!
涼關外,獸人族駐紮營地,
“那是什麼?”袁謹書皺眉。
他本是在巡查營地,遠遠看見一個黑臉獸人夾著塊髒汙毯子往外走,蜿蜒出一路血跡。
“你,過來!”阿勒喊那個獸人道。
黑臉獸人臉上還有未褪盡的黑色絨毛,乃是因修為不夠精純的緣故。
他只是最低等的獸人,頭一次與高大魁梧的軍中第一勇士阿勒將軍說話,激動的一溜兒小跑過來,手臂間夾著的毯子被顛散了些,露出一縷長髮。
這是個女子?
阿勒心頭當啷一下,看到袁謹書面色冷沉,不由對這黑臉獸人又可憐又厭煩。
九王子本就比老獸王更嚴謹治軍,登上王位後性子喜怒不定嚴苛更勝以往,這小子敢往軍營裡帶女子,好像還弄死了,真是嫌命太長!
他厲聲道:“還不見過獸王陛下!毯子裡是什麼?”
陛下?
黑臉獸人原本還挺不忿阿勒將軍身邊什麼時候多了個小白臉,陰沉沉的怪怕人,原來竟是陛下。
他嘴巴一下子不頂用了,跪在地上扣了幾個頭,結結巴巴道:“不關小人的事,是公主......公主說丟掉的!"
被扔下的毯子散開,露出半截魚尾巴。
人魚?
袁謹書迅疾上前揭開那毯子,一個十六七歲的人魚女子血跡斑斑,已經沒了氣息。
他原本平穩的心緒倏的沉寂了下來,和她一樣的年紀呢。
“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