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安王對您的賞賜感激涕零,看那幾個美人看的目不轉睛,渾似......似著迷不已。“喻黯對師攸寧稟告道。
他原本想說喻驚鴻似色中餓鬼一般直勾勾盯著殿下賜下去的美人,到底及時剎住了口。
眼前的少女雖然於族中事上運籌帷幄的,但到底還是個年輕的姑娘,他萬不能唐突了她。
“本殿這二叔如今倒知道韜光養晦了,可惜太遲了些。”師攸寧嗤笑一聲,又問道:“貝依丹那裡呢?”
”安王府如今添了不少人口,那些美人許多又都不是省油的燈,並不將孃家貝氏已經覆滅的安王妃放在眼中,雙方起了很多衝突,如今安王妃十分暴躁易怒,對安王更是恨之入骨。“喻黯回稟道。
師攸寧長舒一口氣:”好事情,繼續盯著。“
倏忽間又一月有餘,
夜半,殿門緊閉,
墨玉盤龍佩靜靜的懸在師攸寧寢殿內的几案上,那一頭聯通的自然是三日前才到帝都的魏珏。
魏珏就著殿內手臂粗的燭火批閱奏摺,那一頭清絕靈動的少女正盤膝修行。
御駕親征凱旋而歸,八成的摺子裡都是一片歌功頌德之聲,他看了幾本便覺厭煩,目光不由投注到玉佩投影過來的,閉目抿唇的少女身上。
這樣看了許久之後,魏帝陛下才收回目光,沉下心繼續公事。
人魚族,安王府,
“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這事由不得你!”喻驚鴻強硬的看著一臉不遜的女兒。
喻星瑩咬牙道:”父王難道忘記了,曲家從始至終都向著喻星遙!我如今算哪個牌面上的人物,曲雲深怎麼會瞧得上?“
喻驚鴻惱怒於女兒的頂嘴,片刻後陰沉沉道:“瞧不上又如何,你只要攪合進去了,喻星遙難保不會對曲雲深有芥蒂......"
“女兒去也可以,只是女兒有一個條件,"
喻星瑩恨恨道:”母妃到底是父王的髮妻,敢冒犯她的那些賤人,我要她們死!“
“放肆!”喻驚鴻騰的站起。
在喻星瑩憤恨的目光中,他又緩緩坐了回去,妥協道:“外頭來的你儘可以處置,皇女府送來的不準動,否則喻星遙藉此發難怎麼辦?“
“平靈呢?”喻星瑩想起那個憑藉肚子裡的賤種在自己面前耀武揚威的奴婢,恨不能將其抽筋剝皮。
可惜現在人族已不能買賣人魚,否則將那賤人賣去人族百般磋磨才能消氣,她陰鬱的想。
“星瑩,平靈肚子裡的也是你的弟弟。”喻驚鴻這些日子因擔驚受怕而佈滿血絲的眼兇狠的瞪起。
他知道自己這個女兒一向膽大妄為,威脅道:”你敢動她,便不要做本王的女兒了。“
喻星瑩摔門而去,離開書房後冷聲道:”一個賤人,一個賤種,你看我敢不敢!"
議和之後的第十日,師攸寧登上王位的日子便定了下來,是在三個月後。
如今已過去一個半月,還有四十餘日便是正日子,整個人魚族駐地都透著一股忙碌又喜慶的氣氛。
師攸寧去曲府探望外公,在距離曲府不遠的地方看到了兩個熟悉的身影。
“殿下,那是曲少將軍與......”喻黯身影漸低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