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庭廣眾的,若是破壞兩族議和的大事總是不好。
師攸寧只得將喻星瑩被自己吩咐人拖走的情形在腦海中轉了一圈便作罷。
只是她下意識的偏頭,在看到魏珏看歌舞看的興致勃勃的樣子時,原本的一分氣呼啦漲成了七分。
至於為什麼不是十分,師攸寧還不想被氣的英年早逝。
比起師攸寧的神色不善,喻星瑩腰肢扭動的卻愈發妖嬈。
她在暗牢中被關了三個月,自然不會再像以前那般飛揚跋扈,甚至對喻星遙這個自己以前總覺比之高一等的皇女堂妹隱約有了畏懼。
這畏懼在喻星瑩獻舞時注意到喻星遙面色冷冽時,腳底一軟差點當眾出醜。
然而比起對喻星遙的畏懼,喻星瑩更怕自己日後一輩子都不得翻身。
父王說的對,如今攝政王府已經敗落了,唯有攀上人族皇帝后才能再度獲得高高在上的,讓喻星遙也不能拿他們如何的權勢。
而更讓喻星瑩驚喜的是,人族的皇帝竟是放在人魚族都絕頂出眾的男人。
跟了他,半點都不虧的。
而那拋棄了她搖身一變成為獸人族九王子的袁謹書,她也要讓他看看,自己有的是人喜歡!
“陛下,人魚族的歌舞好看嗎?”師攸寧側身若無其事的問,像個真心顧著貴客喜好的東道主。
當然,如果她說話時一口整齊的小白牙不那麼寒光閃爍,那就更好了。
“皇女殿下用心了,的確不錯。”魏珏眉頭微揚,唇角還攢者一絲讚賞的笑意,風度翩然又矜傲貴重。
師攸寧氣結,咬牙道:“客氣,你開心就好。”
開心錘子!
他還從未對自己笑的這樣和氣又好看呢,師攸寧滿不服氣的想。
雖然喻驚鴻為了讓自己將喻星瑩放出來,幾乎將攝政王府歷年來的積藏獻了一大半,這事兒原本沒什麼後悔的。
但師攸寧此刻卻真真實實的覺得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魏珏餘光淡掃,將身邊人魚少女淺長呼氣排遣的樣子收入眼底,笑意漸深,很想戳一戳她間或鼓起的粉白麵頰。
至於臺下那嫵媚妖嬈的金尾人魚,蠢而不自知,他從頭到尾都沒有看在眼中。
只是不經意間,魏珏掃到呂延嚴肅的臉,眼中的笑意又漸漸冰封了起來。
天近黃昏,火燒雲席捲西方海水深處,
“陛下,人魚族公主想見您。”柳西揚稟告道。
站在海岸邊出神的魏珏回神,原本想說不必攔,又反應過來若來的是喻星遙,柳西揚通稟的時候必然會稱其為皇女。
許是宴會的時候生了氣,她走的乾脆利落,像是後頭有人追一樣。
他如今想來還覺好笑,怎麼像個孩子一樣呢?
“陛下?”柳西揚輕聲提醒,那位人魚族公主一看就對自家陛下有意思,這見——還是不見?
“哪個公主?”魏珏問,很不在意的樣子。
“今天宴會上獻舞的那個,聽說是人魚族數一數二的美人,還是攝政王,現在應該說是安王,是安王喻驚鴻的親生女兒。”柳西揚道。
雖然瞧不上喻驚鴻,但柳西揚卻不得不承認那位公主長相和身段真是沒得挑。
“不見!”魏珏不甚在意的道,片刻後又改了主意:“帶過來吧。”
得了龍鳳冊的通風報信急急忙忙的趕過來的師攸寧,遙遙看見的便是站的很近的一對男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