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面前少女關切的目光,喻黯心裡暖洋洋的,似乎遍佈身體的傷痕都不疼了。
可是,在激動之餘他又十分窘迫,俊朗爽利的面容頗有些不自在。
他何德何能,竟然能勞動殿下來這骯髒之地:“殿下,屬下沒事,您回去吧,是屬下犯了錯,受罰之後再去您面前聽候差遣。”
都傷成這樣了還趕自己走,師攸寧看著喻黯肌理分明的赤·裸上身一層疊一層的傷,是怕自己因為他與攝政王起衝突,最後再吃了虧嗎?
“你的確犯了錯!”她冷臉道:“你眼裡還有本殿這個主人嗎,我都不曾動過你一指頭,你倒好,竟白白讓人欺負這麼多回!”
“殿下,您......屬下知錯,您不要生氣......"喻黯語無倫次道。
她是他發誓以性命保護的人,怎麼會不見她放在心上,他......
被這樣一個似雪亮長劍一般兼併鋒利與清雋兩種特質的青年如此的信任和在意,沒有人能夠不動容,師攸寧也不例外。
"本殿只問你一句,你跟不跟我走?“師攸寧看著喻黯眼巴巴的緊張的看著她,手握成拳才能不洩露面上的疼惜之意。
她只冷聲道:”想好了再說,既要跟我,今後除卻本殿,不管是誰膽敢傷你一分,定要十倍百倍的還回去,本殿的人,誰敢說個不字!“
殿下說,他是她的人?
喻黯尾鰭輕顫,他是出現幻覺了嗎?
殿下不單獨闖暗牢來救他,竟還是與往日決然不同的強勢與堅定的模樣。
這樣的殿下,似乎不再只需要自己保護,她在某些時候,竟已經能成為他的靠山和倚仗。
她是這麼堅決的護著他啊!
“喻黯跟殿下走,喻黯會永生效忠殿下,絕無二心!”喻黯眸光誠摯而激動,似有無名的火焰在燒。
雖然早已預料到喻黯的回答,但親耳聽到時,師攸寧心底也不由湧出一股熱流來:”好喻黯,有你這樣的護衛統領,是本殿的榮幸!“
她轉頭看向畏縮著候在牢門前的一群獄卒,想必已經有人去向自己那好二叔報信去了吧,她等著他!
“還愣著幹什麼,解開這些汙糟東西!”師攸寧冷眼望過去:“或者說,你們想和他一樣!”
獄卒們下意識的瞥了一眼胸口插著珊瑚枝,死的不能再死的那個同伴。
這傢伙以往可是獄中一霸,卻被看似柔弱的皇女一招便要了性命,誰還敢懈怠!
獄卒們找鑰匙、結鎖鏈、搬石塊的忙成一團。
師攸寧看著被解下手臂粗的鎖鏈後,喻黯手腕還有腰間被磨的血肉模糊的慘狀,恨不能現在便讓喻驚鴻也嘗一嘗這樣的滋味。
最後一道鎖鏈被解下,這些日子被折磨的手腳無力的喻黯陡然失了支撐,不由往前栽去。
喻黯前面便是曾壓制他尾巴的巨石,這一摔說不得正要將頭部磕在上面。
身邊獄卒七手八腳的去接,推推搡搡之間倒是托起了喻黯的尾巴,可是喻黯卻頭重尾輕的往下栽去。
“小心!”
師攸寧運起修行力將成事不足的獄卒們掃開,還好接住了喻黯的身體。
只是,似乎有哪裡不對,她低頭去看自己的胸口。
沒有想象之中跌破頭肩的痛楚,面頰碰在了一處柔軟的所在,這是......
入目是被銀色的細細鱗片罩住大半部分,但猶露出一抹雪白隆起的嫵媚又純真的所在,喻黯只覺腦海之中有一團火轟的炸開。
這是......這......殿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