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安向來是跟在齊允曙身邊寸步不離的,師攸寧目光在房間內四處逡巡。
只是還沒探出幾步,她便被隔板後的一隻手臂拉進了一個熟悉的懷抱。
將師攸寧困在懷中,一雙漆黑眼眸灼熱看著她的,不是齊允曙還有哪個。
“王爺,藏起來嚇唬人,你羞不羞?”師攸寧眉眼彎彎,細白的手指戳了戳眼前男人的胸口。
齊允曙將那手指攥入手心,低頭親了親指尖兒,低聲道:“若是再見不著你,便是夜探姜府的事本王也做得出來,比起這個,藏起來搶得美人歸,自然算不得什麼。”
指尖上柔軟溫熱觸感似乎一路蔓延到了心口,師攸寧忍不住小聲回道:“我也很想王爺你的。
“叫本王的名字。”
小姑娘這樣乖巧的回話,親王殿下愛極了,貼著她因著羞意而透出一層粉的耳廓道。
“齊允......唔......"師攸寧順著他道,卻是在半途便被截了胡。
唇舌交纏之間,師攸寧迷迷糊糊的想,似乎自從那次在馬車上親密的有些過火之後,這人在某些方面便愈發的放開了......
他現在這樣,明明是要將自己拆解入腹的樣子!
親王殿下可不知懷裡的小姑娘在想什麼,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的話他從來都是嗤之以鼻,直到將眼前的人放在心上。
齊康帝這一病便是足足半月有餘,原本很該有英雄遲暮之感,但六子雖然攝政卻日日入宮問安以及請教政事,讓這位年老的帝王心中份外熨帖。
如今太子已廢,安王被幽禁,皇子裡頭能擔得儲君之選的,便唯獨皇六子齊允曙。
如此,齊允曙其實不必日日往皇帝面前殷勤照料。
正是因為這一點,齊康帝心中很是感念,便愈加愛重齊允曙,已決議將江山傳給他。
時隔將近二十日後重新上朝,齊康帝所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傳了立太子的旨意。
當日,得到訊息知道廢太子再無復立希望的皇后長跪齊康帝寢宮前,意圖以結髮之情相要挾。
齊康帝大怒,屏退宮人後質問皇后萱貴人以及蘭常在的死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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萱貴人與蘭常在這兩個低位份的嬪妃俱是亡故了的,報上去的死因一個是風寒病故,另一個乃是墜湖而亡。
皇后看著齊康帝洞若觀火的眼,撇過頭去強自道:“皇上怎麼問起她們來了,這後宮的妃嬪不知幾何,臣妾記不清了。“
齊康帝冷笑道:“你記不清,那朕便提醒你,這兩個人雖然位卑但卻是朕的女人,兒子用了老子的東西,你這個做母親的不知規勸,卻還一味地遮掩,皇后的毒酒,賜的也太頻繁了些!”
皇后癱軟在地。
齊康帝卻猶自不甘,恨恨道:“這後宮裡發生過多少汙糟事,不過是幾個女人,朕賞給他便罷,可朕卻受不得他在朕病重時便那般急不可耐!”
自此,皇后避居鳳儀宮再不踏出宮門一步。
太子被廢棄的那一夜到底發生了什麼,師攸寧日後還很纏著齊允曙瞭解過,倒是很可惜那葬送性命的柳嬪。
她心頭唏噓,因果迴圈,廢太子當初強搶民女時將柳嬪姐姐帶入東宮,最終將人折磨致死的時候,怕是絕沒有想到有一日,他竟會為此付出代價。
齊康三十八年,便是後世史官提起時,都不得不說一句這一年當真是風起雲湧。
不論是慶親王死而復生、安親王倒臺還是太子被廢,乃至日後的雍帝成為新的儲君,哪一件事都非同小可,卻偏生擠在一年裡發生,當真是詭異的緊。
然而,若是再細糾起來,野史中倒也有人隱約提起過,似乎一切的變故,都與一個少女的突然出現脫不了干係。
那少女入京市後,連封縣主、郡主,最後成太子妃,日後更母儀天下,傳奇一生當真是難以描摹!
雪大風急,齊康三十九年不疾不徐的趕赴而來。
正月初八,第一場朝會上,齊康帝為原本的皇六子,慶親王齊允曙,如今的東宮太子指婚,定了戶部尚書姜統勳的獨女為太子妃。
師攸寧來到這個世界,原本的目標便是嫁給齊允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