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要讓宋玉竹畫梅花圖,這是要來往的意思嗎?
王慧面色有些尷尬,但最終還是笑了笑道:“周夫人的腳似乎受傷了,我讓下人抬個肩輿來,回府了好好找郎中瞧一瞧,落下病就不好了。”
一旁的幾個千金小姐們,此刻亦七嘴八舌的安慰起宋玉竹來,溫情脈脈的氣氛這便起來了。
宋玉竹抿唇,而後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般,對這些人一一道謝。
坐在肩輿上回去的時候,伺候宋玉竹的貼身丫頭杏雨心有餘悸的道:“夫人,幸虧有那位縣主說話,不然咱們可慘了!”
杏雨是宋玉竹來到青州後才買的丫鬟,對京師的事知道的並不清楚。
她其實是想問,那些千金小姐們之前圍堵著自家夫人,說什麼曾誣陷縣主的事,都是假的吧!
宋玉竹神色有些恍惚,只幾若無聲的“嗯”了一聲。
她腦海中正構思梅花圖該怎麼畫,一時又想,若是當初自己像唐靈鳳一樣,認識和親近的是姜竹筠,而不是冒名頂替殺人不見血的姜斂秋,是不是一切都會不一樣。
可惜許多事不能重來,宋玉竹覺得自己如今能做的,便是好好的將那梅花圖畫出來。
宋家一蹶不振是真的,二十年後,宋玉竹才隨著自己官位升遷的丈夫重回京師,四品的京官雖然不大,但故土到底是回來了。
而在她留居青州的二十年中,因為永福縣主曾經向她要的那一幅畫,兩人似乎有些交情的樣子,這讓宋玉竹再沒有受到過周圍官員眷屬的冷落。
二十年後,永福縣主已經成為了母儀天下的皇后,宋玉竹不曾主動提起過她,但當旁人談論皇后樣貌如何出眾,甚至如何得帝王眷顧的時候,她總是不由自主的露出些笑意。
不過,這些都是後話了。
冬日的路不好走,等到師攸寧再回京師,已經是十一月下旬。
馬車壓在薄雪上發出嘠吱的聲響,一行人距離京師還有七八里路。
師攸寧抱著暖爐雙目微闔,其實她並非閉目養神,只是路途漫漫太過無聊,便在腦海中與龍鳳冊逗趣。
一人一書插科打諢,馬車停了停又繼續往前,她也並沒有在意。
這是常識,畢竟北地連綿大雪只是尋常,時不時便要清理路面。
直到厚重的車簾被掀起,有風雪灌進來,雖然只是一瞬,但一股熟悉的冷冽淡香驟然充斥於鼻端。
師攸寧猛的睜眼,車窗外白雪皚皚粼粼有光,馬車內半彎著腰的男人,一張面容玉一樣白,漆黑如墨的眼定定的看過來,熟悉又陌生的俊美。
幾十日不見,她覺得眼前這人,似乎長的更好看了。
“怎麼,不認識本王了?”
親王殿下一把嗓子切金碎玉的悅耳,喉頭微聳,一如既往的矜傲冷冽,至少在外人看來是這樣的。
可師攸寧哪裡是外人,她感受到他目中的思念與寵溺,她看到他睫毛上的細雪化成水珠兒翹在上頭,很想代替那水珠掛在他睫毛上晃盪兩下。
她極輕易的便從他厚重披風下瞄到了那勁瘦的腰身,便忍不住想去抱。
他怎麼能這麼迷人,而將這樣一個人拐進窩裡的自己,又該是多麼的幸運!
師攸寧腦袋裡亂哄哄的像大雜燴,一雙眼卻亮的驚人。
她撲倒男人懷裡,聲線軟糯又依戀:“齊允曙,我好想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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