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記得《禮記?禮器》有云:“其在人也,如竹箭之有筠也,如松柏之有心也。”
齊允曙想,為她起名字的那個人,乃是希望她做一個堅貞不屈,不為磨難所困,所擊退的人。
如今看來麼,人如其名的名頭也算夠得著。
他眸中幾分柔意,小姑娘雖然愛哭了些,但江水漂流未喪其命,惡『婦』算計能智勇脫身,倒是不負“竹筠”二字。
不過,關於名字的感慨過後,齊允曙心底竟生出些不捨來,她恢復了記憶,便不用自己安排也自有去處,倒是免了他另安頓的糾纏。
也不知誰家養出了這等靈秀女子,倒是不知其族中是否還有可堪用的男兒,到時候可以考量著收歸門下,齊允曙心道。
莊安處置的利落,在動手廢了陳三幾人手腳之前便點了其啞『穴』,只輕微的掙扎聲傳入這廢氣的農舍中,幾近於無。
這些地痞如今殘了一手一腳,日後定然是做不起來再殘害旁人的勾當,倒是也算罪有應得,他心道。
這般想著,悶頭進了院,莊安正瞧見自己主上靜立在屋前。
他輕手輕腳的走上前去仍舊護衛在自家公子爺的身後,只心底想著於無人處要勸諫齊允曙一番。
千金之子坐不垂堂,遭災的兩省已陷入混『亂』,今日主子爺追出去毫髮無損便罷了,若是出了什麼事,那是悔之晚矣!
於莊安而言,他自然也是憐貧惜弱的中正之士,但這幫助他人的前提是將自家主子保護的嚴嚴實實。
不論是記憶恢復一些的事,還是認李吉為弟的事,師攸寧自然都是要告知齊允曙與莊安的。
“你要去京師?”齊允曙看著眼圈紅紅,鼻樑也微紅腫的,仿若兔子精成人的少女,心頭防備已起。
非是他多疑,而是如今朝堂黨爭日益激烈,他份屬太子齊允旭一脈,不知遭受了得不少朝臣擁戴的,有賢明之美譽的安王齊允熙的多少明殺暗間,實在是不得不防。
看到青年由溫然重新變的冷颼颼的,審度的目光,師攸寧心道就知道是這樣。
可她去京師乃是鐵板釘釘的事,早說要引起齊允曙的懷疑與疏遠。
若是晚說,師攸寧倒不是沒有考慮過,說不準在說之前早被眼前男人嫌累贅而隨意安置在哪個安全地方,到時候再提去京師的話,那卻是更突兀。
“是,我好像是……好像是有人囑咐我,一定要去京師,去見一個人。”
師攸寧重新掛起戲精的麵皮,皺眉『揉』著太陽『穴』:“我要去那裡,可是去那裡見誰,做什麼,卻完全記不得了。”
“原來如此,腦為人之中樞,其複雜程度,便是當世名醫也不能盡悉。”
齊允曙淡淡道:“既然想不起來,便不要強求了,只是你要往京市去,我卻是要在此地逗留許久,怕是不順路。”
【作者題外話】:今日早早更,下一更在明日十二點之前,麼麼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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