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寶閣的門前,幾個樣貌出眾的女修嫋嫋而立。
這幾人看上去俱是十七八歲的年紀,為首的兩人法衣靈光流轉更襯的貌美『逼』人,身後跟著的幾個俱著青雲門內門弟子服侍,便是在青雲鎮這修士川流多變的地方亦十分打眼。
路過的修士多對這幾人『露』出豔羨神『色』,或因其貌美或因其出身不凡。
“師叔,您認識那個外門弟子?”丁遙順著曲婉婷的目光看向道邊攥著儲物袋發愣的女修。
樣貌普通修為低下,這樣的人在青雲門一抓一大把,沒什麼可關注處。
“外門弟子?”曲婉婷眼波微轉,視線在那女修腕上『露』出的一截碧藍『色』珠串上打了個轉,既羨且妒:“那你可太小看她了。”
師攸寧雖然修為低下但到底是鬼差之魂,神識的敏感度如今堪比築基修士,早在感受到不懷好意的目光時便察覺了,抬眼一望,心頭呦的一嘆,這算是冤家路窄麼?
拜師青雲門四年,頭兩年師攸寧在藏劍峰潛心修行,後兩年倒是時常往山門外晃『蕩』,接些零碎活計,一來提升戰力二來拓寬經脈,竟從未與曲婉婷打過照面。
如此,比起前世宿主在靈芷峰因修為緩慢受盡奚落和排擠,不知好了多少倍。
“小小外門弟子,怎地如此沒規矩,你歸外門哪位長老管的?”丁遙喝道。
她見這年紀不大的女修毫不閃避的看向自己一行人,目光平靜冷澈中甚至帶著玩味般的打量,頓覺身為親傳弟子的地位被挑釁。
再者,丁瑤還敏銳的察覺了小師叔曲婉婷對這女修的不喜,很是樂意做個急先鋒賣好。
無他,只小師叔入門最晚卻最得師祖喜歡便足以讓她討好奉承。
髮間紅簪中傳出一聲冷哼,只師攸寧一人聽得見,她哭笑不得的『摸』了『摸』簪身以做安撫,不冷不熱的對沒來由便對自己呵斥的女修道:“我在門中有師長教導,不勞你費心了。”
青雲鎮說是個鎮,然而不論是人口數量還是繁榮程度都已達到一座大城的規模,如今珍寶閣所坐落的這條街更是繁榮中的繁榮地界。
這邊才起了幾分煙塵,半條街的修士們便都有意無意的關注了過來。
修士因著壽命漫長愛觀些熱鬧做調劑是一回事,更多的則是為了撿漏。
兩方對決,總歸有勝有敗,有那修士專門觀看第一等熱鬧,過後尾隨兩敗俱傷的修士中一方而去,正所謂趁人病要人命,殺人奪寶之後遠遁而去,竟也有一份不菲的收入。
至於此刻,在青雲門山腳下殺人多寶的念頭縱然要掂量幾分,可是這爭執的的幾個女修樣貌一等一的出眾,只賞踱幾分外帶聽些大門派的秘辛,這一回熱鬧便看的夠本了。
眼前女修聲音軟糯但態度卻強硬,這看在丁瑤的眼中更是完全的挑釁。
丁瑤的師父是靈芷峰峰主清容真君的愛徒莊嫵真人,她自己算得上峰中第三代弟子中的第一人,何曾這般被人頂回來過,不由更斥道:“什麼勞什子師長,竟教出你這等不分尊卑的徒弟,看我不向執事堂回稟!”
“你也配!”師攸寧冷聲道,話音伴著雪亮劍鋒而出,頃刻間丁瑤腳前的青磚便多了一道尺深的劍痕:“再敢出言侮辱我師長,我便一劍斬殺了你再去執事堂領罪!”
師攸寧如今是藏劍峰的親傳弟子,只要出了藏劍峰便代表著一峰的臉面,她的師尊那是堂堂的元嬰真君,丁瑤出言不遜,她便是此刻一劍滅殺了,到執事堂那裡也不會有絲毫錯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