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攸寧覺得,趙靜月的所作所為,可以用“論勾搭人夫的一百零八種方法”概括,簡直花樣繁多的讓人牙疼。
當然,這裡的人夫自然是指陸廣白。
譬如現在,趙靜月原本的盛氣凌人變成了愁腸百結,帶著小心翼翼的語氣問:“許小姐,你不會介意吧。”
要不是她嬌豔的容貌搭配裝可憐的小白花路子有些違和,不明真相的人一瞧,彷彿師攸寧將她怎麼著了一般。
時間退回二十分鐘之前,師攸寧正窩在陸廣白身邊聊天的時候,趙靜月推門而入,帶著滿臉的煩惱和惶急,開口第一句就是:“許小姐,我和陸大哥有些事要說,可不可以請你……”
“清檀不是外人,靜月,你有事可以直接說。”陸廣白握著自家小丫頭的手,義正辭嚴的強調。
師攸寧從葛優躺的狀態坐直了些。
一男兩女,按道理氣氛應當有些尷尬,可是陸廣白對趙靜月沒有半點綺念,師攸寧是純粹將自己放在了看戲的位置上,趙靜月退也不是進也不是,最終還是硬著頭皮上了。
她要表達的意思也簡單,只說安全區的異能有人糾纏她,想要讓陸廣白裝作她的男朋友,藉此拒絕那追求者。
師攸寧支楞著耳朵聽,她敢打賭,趙靜月這一出九成九演戲的成分更多。
他們在蘭市要停留一段時間,而在趙靜月的強烈要求下,幾人都在此地停留,這男友要是真扮上了,豈不是在安全區的這些日子,師攸寧自己要退避三舍,這叫什麼事嘛。
“不行。”陸廣白乾脆利落的拒絕:“靜月,我們都是你的朋友,沒有人可以當著我們的面強迫你,你要是不喜歡,可以直接拒絕那個人。”
趙靜月泫然欲泣,因為陸廣白拒絕的太乾脆了,她搖搖頭,面『色』鬱郁:“沒有強迫,他……我不想傷害他,可是除非我有了男朋友,否則他不會放棄……”
師攸寧原本想說,你可以找肖大哥幫忙,可是話到了嘴邊她又咽下去了,肖策人不錯,還是不要坑人家了,萬一假戲真做到時候擺脫不掉,更是麻煩。
師攸寧的猶豫之『色』給了趙靜月動力,她從衣服側兜裡拿出一個錢包來。
在末世,世界上通用的黃金、白銀都失去了價值,更不要說紙幣了,所以錢包這東西師攸寧很久沒有見過了,可是趙靜月的這錢包看著保養的很好。
趙靜月從錢包裡抽出一張小紙片,或者說是一張巴掌大的照片,拿著那照片順勢就坐在了沙發上,陸廣白的另一側。
照片上,年輕男人和高挑的少女並排站在京市的一處風景名勝下。
那少女五官雖還帶著些稚氣但是已經可初窺豔『色』,看年紀也就十七八歲,正是過去的趙靜月。
至於那年輕男人,眉眼英挺身姿若松,正是陸廣白,不過比起如今的陸廣白,照片裡這個年輕些的更有朝氣些,倒少了許多內斂光華。
陸廣白認得這照片是哪裡拍的。
那一年是他進入特殊部隊前的年假,正碰上趙靜月的生日,所以出遊了一日。
看到照片中年輕的自己,還有這照片背景上安逸平和生活的人群,陸廣白有一瞬的恍惚,這些日子他和肖策經常出去,又擊殺了好幾個進階喪屍,進而尋求到晶石幫助自己修煉。
喪屍在進階,可人類的異能者也在進步,他相信終究有一日,人類原本的美好家園會重新建立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