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故只在一瞬間,師攸寧甚至覺得,那隻撲過來的狗大張的嘴可以毫無懸念的塞下她的腦袋。
當然,這個設想是建立在她是個普通人的基礎上。
圍觀的者中,有些人已經不忍的閉上了眼,不忍看到那少女喪生在惡狗口下的慘劇。
然而,劉婆子的異變狗雖然來勢洶洶,可去的也乾淨利落,連一絲狗『毛』都沒有碰到師攸寧就被拍走了。
剛才發生了什麼?
少女肩板上原本懶洋洋趴著的,半大的貓一躍而起突然變大,將那惡狗一一爪子扒拉到了旁邊。
眾人就將那原本兇悍的狗,一隻耳朵已經被抓成了三片,跟破布頭一般。
而那隻變大的貓,體型甚至比那惡狗還要大一些。
一狗一貓相互對峙,馬上就會有一場惡戰。
要是這少女的貓能夠將這惡狗咬死就好了,這是在圍觀的人中,絕大多數普通人的想法。
劉婆子仗著這隻惡狗,橫行霸道的事做了不計其數。
不知有多少人被她奪走了食物、衣物,她身上的那件羽絨服都是硬生生從另一個人是那裡搶過來的。
這麼冷的天,沒有了禦寒的衣物,那這衣服的原主人豈不是要活生生凍死。
甚至只要她想,可以指揮這安全區的任何一個普通人服侍她,稍有不如意就非打即罵,比奴隸還不如,畢竟奴隸還有口吃的,而被劉婆子叫走的人,活幹的她不滿意了要打,可要是乾的滿意了,也勉強是個不被狗咬的結局。
這會兒,原本等著自家旺財收拾不聽話少女的劉婆子嚇了一跳。
對於心中沒有敬畏和尺度的人而言,平等是建立在對方和她的拳頭一般大的基礎上。
劉婆子三角眼耷拉著的冷漠神情有一瞬的和緩,對師攸寧道:“小姑娘,原來……原來咱們是一樣人。”
她不想冒險,自己一個普通的老婆子,憑什麼過的比在末世之前還要好,就是因為自己養的狗最後居然異變了。
若是這條狗出了什麼變故,那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劉婆子自己也清楚她曾經做了多少惡,沒有這條狗護著,還不被那些眼紅、嫉妒她的人撕成碎片。
師攸寧將自己的書包肩帶微調整了一下,偏頭看著劉婆子:“怎麼,我的書包你不要了?”
劉婆子僵硬的笑了笑:“不,不要了。”
師攸寧並非呈兇鬥狠的人,看到她服了軟,更沒有欺負一個老太太的興趣,召喚道:“奧利奧,回來!”
奧利奧有些不甘心的對和它對峙的惡狗低吼了兩聲,最終還是轉頭往自家主人的肩膀上跳去。
可是就在奧利奧轉身的一瞬,劉婆子眼底幽光一閃,喝道:“旺財,咬她!”
劉婆子並不是什麼心機深沉的人,可是這一刻她控制不住的嫉妒和惡毒湧了出來,僅僅只是一瞬間,可是話已出口。
異變的動物很聰明,能夠充分的理解主人的意思。
眼下的情況,師攸寧召回了自己的異變貓,但是那隻兇惡的狗卻突然衝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