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攸寧擁著被子坐起來,只覺渾身痠痛外帶鼻塞頭暈,明白宿主之前應該是感冒了,她拉開窗簾,外面白茫茫一片,就像隆冬一樣,可放在書桌上的檯曆明明是顯示的是七月九日,而末世的爆發,是從七月十日開始的。
“啊呀,什麼鬼東西?!”尖利的叫聲從客廳傳來,隨後是乒乒乓乓扔東西的聲音。
師攸寧如今已經擁有許清檀的所有記憶,反『射』『性』的往書桌下的箱子裡看去,箱子裡的舊衣服皺成一團,裡頭卻再無其它。
奧利奧!
師攸寧慌忙下床,對坐在她床前的老太太道:“『奶』『奶』,我去看看。”隨後拉門出去。
雖然不過是下午兩三點,可因為外頭天陰沉沉的,客廳裡的燈是開啟的,亮晃晃刺的人眼睛疼,巴掌大黑白褐三『色』相間的小『奶』貓怯怯的縮在鞋架旁,鞋架旁邊還丟了一隻拖鞋,以及勺子鍋鏟等『亂』七八糟的東西。
風韻猶存的中年『婦』女,保養得益的臉上滿是厭惡,看到師攸寧出來,嫌惡的質問道:“誰讓你把這樣髒兮兮的東西帶進來的?”
師攸寧沒吭聲,走過去將受驚的小『奶』貓抱在懷裡,這是宿主昨天在樓下花園裡撿到的,打算養在家裡給『奶』『奶』作伴,雖然長的有點醜,可是很乖巧,也不知怎麼就溜到了客廳裡。
至於中年『婦』女,是宿主許清檀的大伯母,許清檀十一歲的時候父母因為飛機失事而屍骨無存,她便被養在了父親的兄嫂名下。
當然,大伯母白茹肯養她,實際上是看在了許清檀父母去世後留下的一大筆賠償以及公司和不少的不動產上。
“死丫頭,問你話呢,耳朵聾了?”白茹緊了緊身上的絲綢睡意,越看沉默不語的少女越來氣,又恨自己在掖市呆的好好的,死老婆子生什麼病,丈夫非得讓自己來看看,鄉下地方有什麼好呆的。
師攸寧心底一曬,手掌虛虛的蓋在奧利奧的腦袋上,免得白茹的大呼小叫將這小東西嚇到,徑直往臥室走去。
可是,縣城裡的老房子能有多大的地方,又是從玄關的地方往裡走,與白茹不可避免的擦肩而過。
在師攸寧的心神被懷裡的小東西吸引的時候,冷不丁不白茹推了一把,而且是巴掌蓋在腦袋上推的。
這樣的舉動,極不尊重人,更何況許清檀已經十八歲,算是成年了。
“……”師攸寧一時都有些反應不過來,多少年了沒人敢或者也沒機會動她一根頭髮絲了,想不到……
臥室門忽然開啟,而後門邊咣噹撞在牆壁上的聲音格外響亮,長髮蓬『亂』的少女不耐煩的皺著眉頭:“吵什麼吵,還讓不讓人睡覺了,許清檀,你就不能消停點嗎?”
長髮少女是白茹的女兒許子琳,師攸寧如今的親堂妹。
她知道這個堂妹對許清檀有火氣,因為許清檀今年考上了top1的大學,而唸到高三的許子琳學習成績一言難盡,是被大伯強行送到樂縣的,說是要向許清檀這個堂姐多取取經學習學習。
許清檀寄人籬下常常受白茹母女的欺壓,放寒暑假從來都是來樂縣的『奶』『奶』這裡,卻想不到前幾天『奶』『奶』高血壓暈倒,結果白茹也跟了過來。
“琳琳,吵到你了?媽媽錯了,外頭冷,快回去睡吧。”白茹轉臉對女兒卻十分溫柔,好言好語的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