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字號雅間,推門的時候其實師攸寧也略緊張,心道只要寧宴清距離沈娉婷有三尺遠,那晚上夫妻生活啥的,便縱容某人放開一回。
這話也有由來,寧宴清屬於那種穿衣顯瘦脫衣有肉的,雖然是個書生樣可其實武藝不弱,體力自然也很是不錯,師攸寧這會兒賭咒發誓縱他一回,已經是做好了第二日腰痠背痛起不來床的準備。
房門驟開,銀光閃過。
師攸寧最先迎上的,是一把鋒利的長劍,正正好搭在她細嫩的脖頸上。
明明劍鋒冰寒的讓人心驚,天知道她為何還有餘光往屋子裡一掃,當然這一掃之下,還是頗滿意的。
雅間的確清幽乾淨,玄青『色』長裳的自家夫君眉宇輕皺面『色』冷然,和沈娉婷的距離可不止三尺。
“夫人!”紅楓失聲道。
出劍的是杜湛,這只是他下意識的防禦動作,見來人是師攸寧,忙收回了劍單膝跪地:“夫人恕罪!”
寧宴清面上閃過訝『色』,旋即便是擔憂。
師攸寧都不知他動作竟是這般快的到她身邊,目光落在她的脖頸上,許久才鬆了口氣,又問道:“你怎麼來了?”
“來不得?”師攸寧瞟了坐在凳子上面『色』不大好看的沈娉婷,微微眯眼不大真誠的對寧宴清一笑,爪子『摸』到他腰間,掐住一點兒軟肉便打了個轉兒。
天知道她在周疏臨面前說的大義凜然,可甭管做什麼,自家夫君和旁的女子共處一室,那這事便帶了錯處。
“自然來得,夫人想去哪裡,本相便陪著去哪裡。”
自家夫人顯然在掐人這方面頗具天賦,寧宴清疼的額角上的青筋都『露』了,可俊臉上卻端得是寵溺非常,哪裡有方才對著沈娉婷時的冷然與不耐。
這頭情意綿綿,另一邊沈娉婷臉『色』青了又白,待看到跟著師攸寧進來的周疏臨時,不由神『色』大變。
周疏臨是知道沈娉婷在未出閣前便與徐長庚有幾分交情的,她生意做的好,想法也時常天馬行空,交遊更是廣闊,哪一樁哪一件都是吸引他的地方,可成親後再與旁的男子牽扯,他難免多想。
“你怎麼來了?”沈娉婷原是驚詫,可旋即便又道:“你既然護著你的心肝,又何必來找我?”
她來尋寧宴清,抱著的目的顯然不純,是以便有些心虛,倉促間便率先提起兩人之前置氣的事,倒是反過來詰問住了周疏臨。
“娉婷,跟我回去吧,春嵐只是個丫頭,我已經將她遣到莊子上去了。”周疏臨柔聲勸說道:“我的心裡只有你,再放不下旁人的,母親那裡一切有我。”
春嵐自小便伺候著周疏臨,後來又做了通房丫頭,在周疏臨和沈娉婷吵架的時候多有勸解之語,被沈娉婷瞧見了,成周疏臨不在的時候找茬便罰了二十板子。
周疏臨也是顧念著春嵐知小照管自己的情分,便說了沈娉婷兩句,沈娉婷索『性』便將周疏臨攆到書房去。
兒子被攆去睡書房,向來在府裡說一不二的周國公夫人如何能忍得,當下便罰沈娉婷在自己院子裡的小佛堂跪了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