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公主,可真當得起天姿絕『色』的美譽。”一位夫人忍不住道。
太后在召見她們,又特地囑咐了宮中煩悶,帶些年輕人來解解悶,眾人都知機的帶了各家的女兒來,畢竟陛下年輕神武且還未納妃嬪。
可如今這一瞧,自家的閨女也是金尊玉貴的養大的,可站在來人的面前,說是被生生比成丫鬟也不為過。
“咱們大楚的閨秀,多的是秀外慧中,端莊賢淑的好女子,也未必就不如。”太后語氣冷淡了三分,嚇的方才還在她面前湊趣兒的閨秀趕忙噤了聲。
“臣女見過太后。”師攸寧如今身份高,日後身份更高,這琳琅閣十幾號人,她只需向太后一人問安。
她請了安,又是各位夫人向師攸寧問安,方才這琳琅閣中因為太后冷臉而微凝滯的氛圍便活絡了起來。
可活絡起來了,吳夫人覷見太后不高興,便率先出聲道:“咱們在這都賞景半日了,公主來的倒不巧,方才又一陣大雪,混著梅花瓣落下,那可真是奇景呢。”
這是說自己來的晚?
師攸寧早不懼太后拉長個臉,只要不是蕭引之也在,太后總甩臉子給她看,多看幾次就習慣了,反正也不掉塊肉,可這位突然當了馬前卒的夫人,有些臉熟啊!
她樣貌八分清麗摻了兩分灼豔,冷下臉來的時候,年紀雖還小,氣勢卻駭人。
不過才冷臉片刻,眼見說話的夫人目光驚疑不定,師攸寧展顏一笑卻看向站在身邊的吳惜君:“吳姐姐,本公主瞧著這位夫人說話有趣,倒不像你那般含蓄,可看樣貌卻似乎又有些相似,倒是有些不確定,是不是吳侯夫人了。”
吳夫人臉『色』便不大好看起來,說自己不如女兒含蓄,又點出自己的侯夫人的身份,是說她府上才被降爵卻還張狂不知收斂嗎?
“公主聰慧,方才說話的,正是惜君的母親。”吳惜君面上堆著笑,她在宮中得太后教導,心機手段早就不比尋常,如今看看急著當頭鳥的母親吃癟,便有些嫌她丟了自己的臉面。
“好了,都坐吧。”太后發話,又道:“琳琅閣離明儀殿不遠,公主不願意見哀家這把老骨頭便直言,何苦讓這許多世家夫人們空等。”
“太后請的都是貴客,茵茵不仔細裝點一番再過來,總覺得不大體面。”師攸寧回道,轉臉卻壓低了聲音對吳惜君道:“吳姐姐,本公主可是替你背鍋了,不過你這般嬌小可人的女子,走慢些也沒什麼的。”
她雖然壓低了聲音,可恰好在眾人都能聽到的範圍內。
“……”太后便像是被點『穴』了一般,半日都沒回過神來。
跟在師攸寧身邊寸步不離的周全眼觀鼻鼻觀心的沉默不語,眼角卻有細碎的無奈與慈愛,公主的『性』子本就愛憎分明,不去欺負人也絕計是個不肯吃虧的,太后卻總想著讓人折腰,這被懟也不知是第幾回了,可就是不長記『性』。
閣中又陷入了新一波的寂靜,師攸寧渾然不覺的坐在了為她預留的坐上,在這等有跡可循的規矩禮儀上,太后向來是不會落人把柄的,她的座次在坐在中央的太后左手第一位。
這位公主好大的膽子,太后雖看著慈和,可一舉一動皆是天家威儀,讓人不敢小視,可她竟言笑無忌,被說了一句,居然立刻在別的地方找補回來,當真是『性』烈如火,桀驁不馴,一位正襟危坐大氣都不敢闖的閨秀心中暗道。
當然,這也是大多數人的想法。
吳惜君倒早已習慣了樓茵茵的脾氣,反正樓茵茵脾氣越壞,襯的她自己越出挑,是以她款步到太后身邊,伸手觸了觸茶盞,關切的道:“太后,您這茶水都涼了,惜君給您換盞熱的來。”
“快坐下歇歇吧!”太后緩和了臉『色』,拉著吳惜君的手,比起對待師攸寧來,那是實打實的親近和愛護:“哪裡是茶涼了,分明是你的手凍的和冰塊沒什麼兩樣。”
說著便吩咐人拿手爐來讓吳惜君捧著,區別對待的簡直刺眼睛,不過師攸寧半點都不在乎,扮演小白花一般的懦弱媳『婦』,那樣的畫風才是真的刺眼睛呢。
有吳惜君在中間『插』科打諢,閣樓裡的氣氛便又熱烈起來,閒話了不幾句,她便提議道:“今日既然是賞梅,不如咱們以詩詠梅,”
“還是你這丫頭有主意。”太后笑看侄女一眼,又道:“既是詠梅,那哀家便出個彩頭,只是這彩頭是什麼,有人勝出了哀家再公佈。”
這樣神秘莫測的話,卻讓在場的好幾位夫人目光陡然亮了一亮,顯然是想到一些十分渴盼的事情上。
師攸寧心頭警醒,若是彩頭是得勝的便入宮賞個貴人,那可夠噁心人的,她手肘擱在椅圈的扶手上,乃是個極嬌俏的托腮樣:“太后,您還是先說彩頭吧,萬一臣女得了彩頭,您說彩頭是讓臣女一年不得裁製新衣,那不是虧得慌?!”
“胡鬧!”太后皺眉,她原本打的便是不說彩頭,到時候視贏家是誰再言及恩典,卻被樓茵茵『插』科打諢的攪了,略一思索便道:“原是玩個意趣,你若是有意見,那哀家便拿紙筆將彩頭寫下來,如何?”
“太后英明!”師攸寧撫掌而笑,眼見宮女端著筆墨紙硯上來,忙差了龍鳳冊去瞧。
[勝出者為宮中六品女官,御前近身伺候。]少頃後,龍鳳冊一字不差複述太后寫的秘語。
宮中六品女官不少,可御前近身伺候可是個極大的誘『惑』,師攸寧握拳,太后想拉人和蕭引之來個日久生情,她可不答應。
但凡今日能夠格進宮的閨秀,莫不是家中用心教養了的,隨口『吟』誦的詩句,還真有不少佳作,每一首都被旁邊候著的筆墨太監清楚的記錄下來,以做稍後的比較之用。
到最後未開口的,只剩吳惜君與師攸寧兩個。
師攸寧瞧吳惜君那胸有成竹的模樣,暗戳戳道,沒準兒今日這詠梅的事都是先計劃好的,如此,她面上便難得『露』出幾分推諉猶疑之『色』來:“吳姐姐素有才名,那便你先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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