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叫我什麼?”師攸寧激動的抬頭。
蕭引之一個沒防備,下巴被師攸寧腦袋頂個正著,然後十分不順的咬著了舌尖。
“……”看到蕭引之痛的攢眉,師攸寧縮著腦袋靠在他胸前:“睡飽了才能趕路,殿下好生休息。”
又縱馬馳騁了兩日,五人竟平安的到了大楚邊界雲海關,期間竟一次刺客的襲擊都未遇到。
“主上,兩日來咱們都不曾遇到伏擊,尾隨的人不像是會如此輕易便放棄的。”品宴道。
“被狼吃了。”師攸寧道,順帶仰頭徵求蕭引之的意見:“殿下說是不是?”
“也許是各有分工,雲海關內比關外更危險。”蕭引之目光沉沉,順手將與自己共乘一騎卻總不大安分的師攸寧的腦袋從自己胸口往前託了託。
被直接忽略的師攸寧無奈的撇撇嘴,說真話怎麼就沒人信呢,那日嚇走了狼群,龍鳳冊竟還嫌不過癮的攆著狼群在戈壁灘上『亂』竄,正撞上追蹤他們而來的刺客。
不知是狼群慘些還是刺客倒黴,反正雙方是同歸於盡了。
“可惜雲海關守將敵友不明,否則咱們直接去將軍府倒更方便。”品宴嘆息。
師攸寧一行人並未在雲海關內逗留太久,次日便出了關,卻不想在祁山鎮內遭遇伏擊。
夜幕沉沉,山道上刀兵相交聲聽得人齒寒。
饒是蕭引之武藝高強,品宴雖然平日裡沒個正形可動起手來十分悍勇,可埋伏在此地的人實在是太多了,多的都有些殺不完。
不知什麼時候下起雨來,沖走了蜿蜒的血跡,只在雷聲轟鳴中可一窺雪亮的刀鋒,刀刃下劈,護衛又倒下了一個。
“主上保重!”品宴低聲道,隨即與一個身量嬌小的侍衛共乘一騎絕塵衝出了山道,而蕭引之則帶著師攸寧亦騎馬向著另一個方向跑去。
黑衣人遲疑一瞬後,十停中有七停是追著品宴去的,因為品宴逃走的方向是雍州,那是品家人鎮守的地方,而品家人世代忠於皇帝,這一代的嫡長子更是與太子形影不離,太子若逃,自然會逃向雍州。
其實這是早先便商量好的疑兵之計,師攸寧在大雨滂沱中回頭,默默的對品宴離去的方向道了一句保重。
她和蕭引之去的是交州,皇貴妃劉氏的兄長鎮守此地,而這次的刺殺,師攸寧卻知是劉貴妃所出皇長子趁如今的楚帝昏『迷』之下動的手,蕭引之反其道而行跑到敵人的大本營,正好贏得了一線生機。
雨水密密麻麻的砸在臉上,不知是不是錯覺,師攸寧總覺著坐在自己身後的蕭引之攬著她的手越來越用力,呼吸也時有時無的拂在耳邊。
“你怎麼樣?”師攸寧不甚矜持的喊,實在是雨聲太大,不這麼著蕭引之怕是聽不著。
“前面的樹林,我放你下馬,藏起來。”
溫熱的氣息籠罩著耳朵,蕭引之的唇瓣似乎貼在了自己的耳廓上,師攸寧縮了縮脖子,大聲道:“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