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妃答應你!”
在文武百官的驚愕的眼神中,師攸寧不疾不徐的道,似乎她答應的,不過是像用飯逛街一類的小事情。
師攸寧答應的切金碎玉般利落,可她一不敢去看溫凌瀾,再者不敢去瞧坐在隔了兩三桌遠的自家老爹鎮北侯處。
她知道自己絕不會出事,可這兩個世上最關心自己的人卻並不知道,這樣先斬後奏的事必須要做,可箇中滋味卻覺不好受。
師攸寧要離席去準備,手腕被握住,是她很熟悉的觸感,溫凌瀾不答應嗎?他要是阻止自己,那如何說服他?
師攸寧在一瞬間想了許多,邁出去的步子也僵硬起來。
“王妃,你要記得,本王和嵐兒在等著你。”
“王爺?”師攸寧驚愕的回身看他,溫凌瀾面『色』平靜,哪怕他握著師攸寧手腕的力道並不輕,可他的眼中畢竟是帶著包容和理解的,他明白她的一意孤行,即使再不願意,再懼怕失去,可他還是允了。
他愛她,縱她,遠遠比師攸寧以為的要深。
“去吧!”溫凌瀾道。
師攸寧步履快速的離開,進宮時的規行矩步被英姿颯爽所代替,即使她如今穿著端莊優雅的宮裝,可眉梢眼角的利落與英氣卻讓人的目光忍不住追隨上去。
似乎是為了粉飾太平一般,宴會上接下來的歌舞都很是動人,可包括敬安帝在內的文武百官、宗親貴胄們都有些提不起興致來,直到小太監上殿回報,肅王妃和趙國公主已準備好了。
比試地點在演武場,那是守衛宮禁的禁衛軍不輪值的時候活動的地方,即使是冬日,只要不下雪的日子,演武場便被清理的乾乾淨淨。
敬文帝與大殿上諸人都移駕演武場東面的大殿,大殿比演武場高出一截來,站在大殿廊下,既避風又可將演武場裡的情形看的一清二楚。
師攸寧牽著一匹渾身黑『色』,神俊非常的馬,身上是火紅『色』的騎裝,同『色』帶白『色』狐『毛』邊的披風,半個時辰前還束著繁複髮髻的頭髮如今只利落的高高束起,面『色』白皙如玉冷漠如冰,只一雙眸子瞳仁點漆一般,堅韌而寒芒四溢。
趙知『露』和師攸寧是一樣的裝扮,只不過衣裳、馬匹的顏『色』皆不相同。
“父王,母妃好威風。”被溫凌瀾牽著的溫嵐目不轉睛的看著場內的師攸寧,既興奮又擔憂,趙國公主看上去就不像好人,母妃可不要吃虧才好。
溫凌瀾沒有說話,可他的下頜繃的很緊,沒有人知道他雖然左手牽著溫嵐,可右手中卻握著幾顆從宴會上帶著的花生米。
絕世高手內力至化境時,摘花飛葉皆可傷人,溫凌瀾雖並未達到這種程度卻也不弱,用內息將手裡的花生米做暗器還是可以做到的。
鳳眸幽沉看不出情緒,溫凌瀾自己最重規矩,更何況是如此公開的比試,可這次不一樣,他只要她平安。
圍觀的人說是倒抽一口涼氣都不為過,兩個女子比武,原本不過看個熱鬧,可這兩人俱背箭挎弓,手裡更拎著劍,這是要置對方於死地的意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