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求您去看看側妃娘娘吧!”
眼見溫凌瀾聽自己訴了側妃娘娘發病的事,人卻反而要進攬月堂,知秋一個勁的哭求,只再哭了一兩聲,人便讓林念打發護衛利落的帶走了。
溫凌瀾卻不理她,他心裡厭惡的緊,上一次成親當夜齊側妃就接病擾了一次,如今還要故技重施?
便是真病了,他也會帶著王妃一起去瞧瞧,而絕不會在第一日就將師攸寧獨留在此處。
溫凌瀾進了屋,卻發現原本熟睡的師攸寧已經坐了起來,正擁著被半靠在牆上打盹兒,粉『色』的肚兜兒斜斜掛在身上,那還是他替她繫上的,脖頸上星星點點的紅痕看的人更是喉嚨一緊。
原本半眯著眼打盹兒的師攸寧抱著被子的手收緊了些,忙問道:“王爺,外面怎麼了?”
溫凌瀾聽她嗓子啞,『摸』『摸』桌上的茶壺水正溫,這才倒了一杯遞過去。
師攸寧就著溫凌瀾的手喝了茶,愈加清醒後眼見拿著杯子的某人神『色』不對,將被子往上拉了拉連脖頸都掩住。
溫凌瀾失笑,對外頭的事倒也不瞞著:“是玉笙院的丫頭,回稟說齊側妃病了。”
“唔。”師攸寧瞭然:“王爺覺得,齊側妃是裝的?”
“無論是不是假裝,府裡總有郎中值守,本王卻不是人參、何首烏之類,看見了病就能好大半!”溫凌瀾搖頭,這些話他以往只能在心裡過一遍便罷,可如今可以同王妃傾訴,甚至算是抱怨幾句,心裡倒頗覺受用,又道:“今夜累著你了,快睡吧。”
師攸寧依言躺了下來,拉住了溫凌瀾欲給她掖被角的手:“王爺,您還是去看看吧。”
“為什麼?”
“不管是真病還是假病,若是這會兒是董側妃來叫人,我定然會先賞她十個板子。”師攸寧往前拱一拱,臉頰在溫凌瀾的手心裡蹭啊蹭:“可齊側妃不一樣,她本來就身子弱,又是王爺的表妹,去看看吧,免得真有個萬一,王爺想起來是會後悔的。”
“那……,本王去去就回,委屈王妃了。”溫凌瀾嘆了口氣:“姨母臨終前將她託付給本王,若她這回還是裝病,本王便丟開手!”
“不委屈!”師攸寧狡黠一笑,掉轉了身將腦袋埋在軟軟的錦被中,舒服的長嘆一聲:“王爺不在,本妃可算能好生睡覺了。”
溫凌瀾沒有再開口,只忍不住『摸』了『摸』背對著他的師攸寧的發頂,他以前怎麼會認為這樣一個聰敏剔透的女子,會是個粗魯的人呢,她明明比誰都看的明白。
[齊側妃,ko!]在溫凌瀾走後,師攸寧呈大字形平坦在床上,眼依舊睏倦的半眯著,卻準確無比的屈指彈了彈和她同樣姿勢癱在錦被上的龍鳳冊。
現在才剛剛開始,宿主受過的委屈,她會一個人一個人的討回來,誰先送上門來誰先倒黴,至於溫凌瀾去看齊側妃,師攸寧並不生氣,他看著冷厲無情,可正是因為從小失去至親,反而比誰都重情,這樣的溫凌瀾,才讓她喜歡和心疼。
要不,明日還是不要讓溫凌瀾睡書房了……
遭受無妄之災的龍鳳冊:[……],它本著一顆八卦之心,在齊側妃的丫頭來報信時就飛去玉笙院查探了,什麼心悸發作,齊側妃不過是每每用涼水激一激本就不好的腸胃,一樣會臉『色』蒼白搖搖欲墜。
“林念,叫郎中!”出了攬月堂,溫凌瀾的面『色』便沉了下來。
“王爺,玉笙院已叫了郎中過去。”林念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