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嵐在哪裡?]師攸寧勒住韁繩,眉心刺痛後一粒金『色』光點頗皮而出,是溫嵐有生命危險!
可金『色』光點尚不及帶路便被龍鳳冊收入了書頁子中。
[主人,你輸了要自斷一臂,否則就會應誓而亡,神魂俱滅。]這還是龍鳳冊第一次如此正經的喚師攸寧為主人,它在師攸寧腦海中的聲音苦口婆心,溫嵐重要不假,可……
[帶路!]師攸寧咬牙舉弓。
箭矢飛『射』而出,正『射』在幾十米外趙知『露』胯下白馬的前腿上,師攸寧知道,以趙知『露』的身手,即使馬驚了她也不會有事,只是比試卻是中斷了。
“呂飛飛!”趙知『露』翻身下馬,狼狽的躲開白馬吃痛之下的踩踏,她們的比試有不少人知道,在這裡對自己動手,她是瘋了嗎?
不對,她這是幹什麼去了?
趙知『露』遙望著催馬離去,看背影都覺焦灼萬分的師攸寧,她提氣躍起將貼身宮女拎下馬,自己騎了她的馬飛快的跟了上去,她倒要看看師攸寧耍什麼花招。
圍場北面
一隻黑熊並不可怕,但一隻因為幼崽被抓而發瘋,在幼崽被護國公府侍衛失手殺死後便直接發狂的黑熊,簡直就是災難。
“世子,快走!”許飛和溫嵐的護衛林書將溫嵐護在身後,這兩人一個折了一條臂膀,一個肩上一道口子血跡斑斑,這還只是黑熊爪子輕刮後的傷口,若是一爪子拍實了,骨頭早碎了。
走?往哪裡走?
許飛和林書算是在場的人中武藝最為高強的,可也受傷不輕,更不要體其他人了,更何況馬匹早嚇的四散而逃,人的腿跑不過熊的,更何況溫嵐還只是個孩子。
其實若是老虎、豹子什麼的,這會兒早被侍衛殺掉了,可黑熊皮糙肉厚又力大無群,劍砍在身上如泥牛入海。
即使運足了內功下去,也不過將將留下個淺淺的傷口,下一刻發狂的黑熊便能將動手的人拍成重傷。
溫嵐咬牙剋制心頭的恐懼,他還從來沒有見過這樣兇悍的動物,獠牙腥味四散,爪子血腥尖利,走動間地都在顫。
李玉錦趴在地上瑟瑟發抖,不遠處就是死不瞑目的紅蕊,她被黑熊一爪拍在腦袋上,當場血和著腦漿就噴了出來,她噁心的要命卻吐不出來,實在是太害怕了。
“世子!”
黑熊拼著前爪被許飛砍了一記也要撲向溫嵐,這個人類身上有它孩子的氣味!
黑影籠罩下來,溫嵐的眼睛瞪大老大,他不是不想跑的,可腿腳已經不聽使喚。
拼盡全力催馬踏上山坡,山坡下的平地上能動的不能動的十幾號人似乎都躺在血泊裡,似修羅場一般,師攸寧目光慌『亂』的掃視,頃刻間就被自己所看到的景象嚇的差點兒從馬上掉下來。
血跡斑斑的草地上,溫嵐背對著她站著,一隻碩大的黑熊近在咫尺,那熊嘴張大了,將溫嵐的腦袋吞下去都不是問題。
不慌,不能慌,一定不能慌!師攸寧告訴自己。
她一面指使龍鳳冊去護著溫嵐,至少讓黑熊揚起的那隻蒲扇一樣的熊掌別拍到孩子身上,一面張弓搭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