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來吧!”
出乎意料,裡頭的聲音並未帶怒氣,他精神一振揚起聲音道:“伺候殿下梳洗!”隨後推開了門,等候在外分別端著銅盆、帕子、痰盂等物什的太監宮女們魚貫而入。
太子一個早上都在想著怎麼樣給長孫懷德添個堵加個刺,只是他還未算計明白,早朝上自己就先遭了殃。
晉安帝原本還歪斜著身子昏昏欲睡,近日新寵幸了個小貴人,正是得趣的時候,只是嚐鮮是個得意事兒,到底身子骨有些不濟,只是下頭御史慷慨激昂的奏報完畢,他這臉便陰雲密佈起來。
年底戶部清賬,兵部、刑部、禮部齊齊匯聚到了戶部衙門,兵部說邊關苦寒需得早早安排來年軍需,刑部說大牢起火燒了大半牢房得修補,禮部侍郎才得了皇帝的吩咐要修繕宮殿,這哪一樣不需要銀子?
有甜頭的事誰不愛沾,眼看著跑的慢些的禮部與工部也來湊熱鬧,戶部侍郎急的跳腳。
誰都知道今年沒什麼大災,那原本預留出來賑災的二百萬兩銀子可不就被盯上了,可盯上了也沒用,戶部尚書是太子妃的父親,這一來二去戶部便成了太子的私庫,東宮這一年預支來預支去,那銀子還剩個七八萬兩,就這昨日東宮的人還又來了一趟。
原本百官還尋思著要些銀子,幹活肯定是要乾的,但好歹自己也能落仨瓜倆棗過個肥年,如今可好,『毛』都不剩幾根,怎麼辦?
會哭的孩子又『奶』吃,太子是不能得罪,可那是沒有犯眾怒的時候,這事兒可不被大辣辣的捅出來。
“太子,你怎麼說?”晉安帝目光沉沉的看著站在玉階前的長子,貪花好『色』都是小『毛』病,可貪墨賑災銀兩卻是誤國大事,他讓太子的人管著戶部是有讓東宮寬裕些的意思,可卻不是想讓整個國庫都被搬空!
“父皇,兒臣……兒臣……”太子張口結舌,這事兒前頭一點風聲都沒有,怎麼忽然就被抖出來了?
他雙膝跪地誠懇的表決心:“定然是誤會,請父皇給孩兒時間徹查,定然將此事弄個水落石出!”
“水落石出?哼!”晉安帝冷哼一聲目光在百官中逡巡了一圈,最終視線停留在了站在最前頭長身玉立的二子身上:“廣陵王,此事朕要知道個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父皇……”太子咬牙,怎麼就那麼巧六部的人齊齊聚首,若說這裡頭沒有長孫懷德的手筆,這誰能信?!
“太子,如今事情未查清楚之前,你就不要出東宮了!”晉安帝警告的看一眼對二子怒目而視的太子:“至於戶部尚書,就先去天牢裡呆一段時間吧!”
“兒臣領命。”長孫懷德躬身答道,自始至終他都溫雅謙和似往常一般。
“那就到這兒吧,一點都不為朕省心!”晉安帝不耐的揮揮袖子,貼身太監上前一步高聲唱喏退朝。
幾乎是皇帝離開的下一瞬,太子便對長孫懷德揚起了拳頭,隨即他的手腕便被看似文質彬彬的長孫懷德攥住了,琉璃眸疏離而冰寒的看向眼前怒火中燒的太子:“皇兄,雖然君臣有別,但恕臣弟不能受此侮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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