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瀟早已記不得母親的容顏,心中只剩下一道模糊的身影而已。
“夫人病重時,我幾乎天天都到府中,將軍那些時日真是度日如年一般。”郝文軒說道。
韓瀟似也憶起當時的情形,不過只記得母親對自己的笑容而已。
“夫人殯禮那天,我記得下了不小的雨,公子一直隨在韓福身邊哭個不停,將軍面色灰敗,因為出征在即,那葬禮也辦得較為倉促……”郝文軒喃喃自語,回憶著往昔的情形。
江晚見韓瀟低頭不語,知他傷痛亡母,不禁替他悽苦一番。
這時,郝文軒突然似是想起了什麼,當下說道:“說起夫人的葬禮,那天我在眾人中卻見到了……不會,不會,定是我眼花看錯了……”
韓瀟聽得莫名其妙,便問道:“郝大人,你見到了什麼?”
郝文軒卻說道:“沒什麼,是我眼拙而已。”
韓瀟見此也不便繼續相問。
郝文軒又向韓瀟說道:“公子,以將軍的戰功,皇帝卻只追封他為永寧伯,這實是讓我有些不明所以。”
“爹被封為了永寧伯?我這確是不知。”韓瀟欣慰道。
“將軍戰功無數,就算不能封得公爵至少也應該封侯,如今卻只得一個永寧伯,這幾年來我實是不明皇帝此舉為何。”郝文軒心中略有不平。
這時,江晚卻說道:“郝大人,這有什麼可想不明白的?你為官仁澤百姓,皇帝不還是照樣要你的命?我看啊,那皇帝最是寡恩薄義!”
這話說得郝文軒啞口無言,呆立當地作聲不得。
“皇帝所封的爵位大多為世襲,我在終南山的事無人知曉,也許皇帝以為我也不明不白的死了,就算將我爹封為公爵,也無人能夠襲得爵位了。”韓瀟猜想道。
“你還替皇帝說起話來了,他若是真這樣想,也不會對那萬壽賀表挑三揀四了。”江晚又說道。
“公子此言差矣,”郝文軒對韓瀟說道:“那爵位代表著一生的功過榮辱,最是重要無比,便如那藍玉,將軍死後接替了將軍的元帥之職,又在那捕魚兒海大破蒙古天元皇帝,當真是戰功赫赫,皇帝便封了他為涼國公。”
“那個藍玉居然也能被封公。”江晚不屑的說道。
“不過,你看他的封號卻是個‘涼’字,想來皇帝是有著深意在內的。”郝文軒說道。
“大人,這個‘涼’字卻是何解?”韓瀟不禁問道。
“聽說藍玉立此大功後在南歸的途中惹了個小小的麻煩,我想他的封號與這事也有些關係。”郝文軒說道。
江晚問道:“他那麼大的功勞還要去惹什麼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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