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毒是真的,傳染是假的。
他只不過是被屋頂那些不知名的蟲子身上的細菌傷到了面板。倒也不會傳染,但是會很難受。
為了解決他這滿身都是紅痕的奇癢症狀。御菽讓他去把樹屋那邊她整理出來的小蝴蝶燈籠拿出來。
小時候她喜歡提著這個燈籠去找母親說的藥材。
點燃了燈芯,御菽提著繁冗的裙子,拉著赤耳少將的手,兩人向著樹屋前小溪深處走去。
繁冗,複雜,還麻煩。
御菽極度嫌棄這樣的裙子。但是,赤耳少將帶來的衣服裡,全都是這樣的裙子。
御菽把裙角拉起,在腿邊打了一個結。
繁冗的裙子好了不少。
在小溪靠近山腳的那一邊岸邊有一種小草,裡面蘊含著止癢的元素。
拔了草,將汁液擰出來可以止住奇癢怪異。
當然,不用那些草的汁液也可以止住奇癢怪異的感覺,但是那是幾天之後了。
御菽相信,就算是赤耳少將這樣的軍官閣下。
幾天之後恐怕也是衣服蔫壞的樣子。
需要淌過小溪,冰涼的水溫讓御菽伸到水裡的腳又不自覺的縮回來。
赤耳少將見她的模樣,看看不深的水,和對面的一片漆黑。
“我們要過去嗎?”
“嗯。”
御菽自認她的舉動表現得非常明顯了。
溪水不深,約莫到達御菽膝蓋的位置,御菽把裙子的裙襬都打結在大腿。
白皙的肌膚在月光的照耀下,清涼玉白。
赤耳少將呼吸一凜。
御菽只記得,小時候過岸採取那藥材。溪水是到大腿了的。
再一次伸腿,身軀卻被人攔腰抱起。手裡的燈籠打翻,燈光隨著小溪的水流飄走。
御菽抬起頭看著他。
他用外衣裹著她的身體,將她打在腿邊的結,打散,直到裙子遮住她的腳丫,讓絲絲冰涼的夜風吹不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