捏了塊切成菱形的豌豆黃,莊可卿笑了笑,送到嘴邊咬了一口。
在她看來,胡亂臆測並沒有什麼意義,現在事情暫時了結,不如還是將更多心神放在鋪子接下來的生意上。
只不過,若真教她知道是誰在後頭做了手腳,她倒也不會就這麼默默受了委屈。
沒有深思為何左進是要提起這幕後之人,莊可卿此時倒是想起她還沒像對方道聲謝意。
“還當感謝左公子當日相助,不然那差役也不會這般相助於我。”
五城兵馬司的差役非是州府衙門那種普通的差人,不是隨隨便便使些銀子,給些好處就能託求辦事的,沒有一點權勢,休想勞動他們,當日那差役對自己的態度堪是稱的上客氣、隨和,之後甚至要提了人下牢以示巴結,這其中緣由,莊可卿無需思考,便是一清二楚。
至於是誰出手相助,在京城之中,除了左進這個優秀的合作伙伴,其他還能有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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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客氣,這不過是舉手之勞,而且有人尋釁在先,那差役所為,也是職責之內該為之事。”
左進放下茶盞,他見莊可卿一口一口將那豌豆黃吃的香甜,不禁口舌生津,也是取了一塊,拿在手中,卻是淺嘗輒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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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話又說回,若我說尋到一些證據,姑娘又會有些什麼打算?”
“你找到證據了?”
心下微震,莊可卿差點被最後那口糕點噎了一噎,手忙腳亂之中,接了左進及時遞來的茶水,仰頭灌下。
喝的太急,清澈的茶水順著她的唇角溢位一絲,沿著纖巧的下顎線條滑落進緊束的衣領之中,而對面端坐的青年眼睫驀地低垂,只覺喉頭微緊,竟生出些口乾舌燥之感。
沒有察覺青年的異樣,莊可卿幾口喝完杯中茶水,順了順胸口,好容易才喘過氣來,開口第一句話便問:“可是凝香閣?”
左進這時已經恢復了尋常的神態,他咬了一口手中的豌豆黃,細嚼慢嚥而下,之後才慢條斯理地笑著問道:“姑娘為何就認定是這凝香閣?”
“我記得咱這美人鋪中,引人爭搶最盛的便是這花皂,而當日那幾人也是在換花皂的木簽上作了手腳,如何你未曾猜測是做胰子的老字號李記呢?”
見對方沒有直接回答她的意思,莊可卿也不遮掩,便將自己的猜測緩緩道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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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記雖是做的日雜,也頗在胰子上下功夫,又是多年的老字號,按照常理,我這花皂出品之後,第一個生意受到影響的便是它。”
“但左公子該是清楚,李記一塊胰子要價十五文,於普通百姓來說都是日常起居用的起、也不心疼的,與之相較,我這花皂價格昂貴,雖是自帶花香,品質勝過胰子許多,百姓卻捨不得於平常浣洗所用,此回能在城中引起這番熱度,全是因為我這開業時間選的討巧而已。”
“其實真要細究,我們與李記的目標客戶根本完全不同。”
左進從商多年,甫一聽此陌生但又讓人當下瞭然的詞語,頓時心生趣味,“目標使用者?此造詞倒有些意思。”
“左公子必是能夠懂我,究根結底,便是我這花皂賣的再好,那也分毫礙不上李記的生意,而凝香閣卻是不同。”
莊可卿眉頭微微蹙起,心中泛起一抹憂慮。
“聞公子所言,凝香閣以妝品起家,十幾年前於京城之中異軍突起,又別出心裁地弄出芳草牌這等物事,專是做了貴人們的生意,要教我猜,相比於一樓售賣與百姓的普通胭脂水粉,那掌櫃必是更加看中二樓所售之物。”
“而勞聶姑娘相助,我們這鋪子所制的一些產品已是在貴人圈子裡小有名氣,以凝香閣這般敏銳的嗅覺,當是早就察覺了。”
“此番花皂不過就是個掩人耳目的靶子,對方更想做的,是敗壞了我這鋪子的名聲,就等客人失了信任之心後,他們便好棋行狠招,斷我生路,屆時,便是我想要辯白,恐也不會有人願意一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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