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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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晁聞聲抬起頭來,一見眼前之人,登時十分怒氣都化作八分委屈,一聲‘母親’喚的長公主心疼不已。
“我兒這是怎麼了?”
來者身穿梅紅鳳鳥紋衫,系天青色葫蘆紋樣長裙,身披枯草色水紗披帛,髮髻高聳,其上簪花佩釵,鎏金鑲嵌紅寶石步搖隨著她緩緩俯身的動作,在日光之下閃耀著奪目光華。
“莫是有人讓你受了委屈?”
婦人面頰飽滿如月,斜眉飛鬢,一雙美目烏沉如水,鼻樑高挺,唇角含笑,卻全無普通女子嫻靜柔弱之態,反有種高高在上的天生氣質,教人立於近前不敢妄言。
這正是此間書香苑的主人,當朝聖人的親姐,長公主容安慧。
“母親!”
紀晁先前輸了比試,於眾人之前丟了十足的臉面,此時正是氣悶無度但又不能發洩之時,長公主如今一到,軟語相詢一句,倒讓他不知如何開口了。
見愛子囁喏不言,只紅了眼眶強作鎮定的樣子,長公主鳳眼一睨,看向了一側的紀成蔭。
“駙馬,剛剛比試可是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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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情境,自然一目瞭然,聽聞這句,紀成蔭微微點了點頭,便將剛才比試情況大概說了一說。
紀晁暗道不好,他剛才強忍著沒說,就是因為這輸也未曾輸的光彩,若金明旭真是才不如人也便罷了,可實際卻是不戰而敗,這要讓母親知道,必是……qqne
“我兒周圍的人確實該換一換了。”
果然,長公主愛憐地撫了撫愛子發頂,這才緩緩坐了下來,端起桌前茶盞,淺淺飲了一口。
紀晁見母親唇角帶笑,眼神卻是凌厲,原本微微曲著膝蓋都是有些發軟。
母親平日並不過多幹涉自己,對他的要求可說有求必應,幾乎到了溺愛的地步,但即便如此,卻也對他交友分外嚴格,從不允他與朝中大臣之子相交,故而在這國子監內,他身邊盡都只跟了些寒門子弟罷了。
可現在就這輸了一遭,母親就要把他身邊的人再換一批,這倒是教他往後有何臉面在國學裡呆了?
“母親……”
他試圖讓長公主收回成命,可婦人只遞來一個輕飄飄的眼神,便讓紀晁住了嘴,熄了聲。
“來,坐下喝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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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安慧食指輕捻著茶盞潤滑的邊緣,笑意清淺。
“不過比了第一場而已,後面兩場還未可知,你之心性啊,還是太過浮躁了。”
紀晁訥訥應是,不敢再言,只乖乖坐下,抓了塊糕點往嘴一塞,麻木地嚼著。
說實話,長公主雖是親手把他養大,也傾注許多關心,可自己總還是有些怕的。
這大概還是天家與常人血脈非親的緣故吧。
“晁兒,你之前所說,這第二場要比的是什麼?”
“回母親,第二場將要比‘書’。”
“書?”
“正是,為此,兒還親自尋瞭望山先生的鳳泉銘貼前來。”
“鳳泉銘貼?這比試,你倒是真的用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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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讚一句,容安慧點了點頭便不再說話,只靜靜品茶,但周遭應邀而來的賓並不會放棄這個拜會長公主的機會,紛紛趁著中場休息,離了坐席,前來問安。
還沒一刻功夫,樊嘉瑞周圍的座位都空了,反觀對面那處變得熱鬧起來,遠遠聽著,各種吉祥話層出不窮,不是感謝長公主相邀,就是讚了世子聰慧的。
隔著奉承的人群,紀晁遠遠瞥了眼樊嘉瑞樊小公爺,只見他周圍只有沈凌與個姓左的小子兩人人孤零零的站著,實在冷清的不行。
兩廂對比之下,紀晁自信瞬間恢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