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君昊擊掌而贊,情緒顯而易見的激昂。
“你之所言,我必上稟父皇。”
下方眾人皆是未曾想到青年一番言語,竟是讓太子有如此大的反應,心中具是震動不已,鄒城面色更是青紅交加。
怎麼,只這麼淺顯一個馬屁便能將太子拍的舒服了?
早知如此,我如何不早早趁機會對聖上歌功頌德一番,也好在太子面前露臉了。
鄒城如是所想,可卻是並不明白容君昊是因對沈凌生出莫名親近之意,才就對其所言深信不疑,若剛剛是他在此大拍皇帝馬屁,怕是隻剛說了一句,就要被太子怒斥相向了。
“你等州學學子確實為天下讀書人之典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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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君昊站起身來,深深看了眼前方沈凌,之後走到韶倫身側,躬身一拜,誠懇說道:“大盛有韶先生,吾萬感心安。”
韶倫曾為天子之師,與太子也有幾分淵源,此時抬手輕託一把,沉聲言道:“老夫雖不在朝堂,但為國之心不減,留在州學任一院長,亦是有心為我大盛培養良才。”
“太子實不必言謝,只因此乃老夫如今之夙願。”
院長之言,讓宣甲眾生感佩不已,他們雖是去年剛剛進入州學,但從前屆書生口中得知,自韶倫任院長以來,一直致力於州學之中的改革,其之費心,不亞於任何一名任課夫子,甚至自之前學院大比之後,還就親自開了課堂,為人講學。
“我等必不負院長栽培!”
一眾書生齊齊而拜,誠摯之態使人動容。
時候不早,又勉力學子一番之後,容君昊便遣衙役送他們回去,而居固等人也具退下,廳中只留韶倫一人。
“先生,我想與您打聽一人。”
“太子請說。”
韶倫心中略有所感,他捋了捋頜下鬍鬚,正色而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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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觀沈凌此人,智慧通達,不同凡俗,先生既是院長,這樣出眾的人才,當是瞭解一二。”
“便是我在京城,也少見這樣的良才。”
容君昊單刀直入,提了沈凌名姓,話裡話外,是有些要抬舉他的意思。
“太子殿下慧眼,此子確實不凡,老夫已是收他為徒。”
“哦?”
本只是想探聽一番沈凌的資訊,誰想竟是聽到這個回答,實在是讓容君昊也有些訝異了。
韶倫曾為帝師,現在雖是白身,可論其才學以及在士林中地位,便是無人能及,他辭官這麼多年,可沒聽說什麼時候收了弟子的。
真就嚴謹說來,他這再收的弟子,豈不就是能稱父皇為師兄?
更奇怪的是,這樣荒謬的念頭閃過容君昊的腦海,他卻是全無被冒犯的怒意,反是隻覺興味。
“此子天資過人,有仁善心,又敏兒好學,但一直未得良師教導,老夫惜才,不忍見明珠蒙塵,這才收他為徒,太子殿下勿要誤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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韶倫猜不透太子的想法,只能回答的慎重,以免旁生枝節。
“先生多慮,我今日亦是被其風采所折,這才特特詢問。”
容君昊淡淡一笑,似乎剛剛所問只是隨性所起,“時候不早,我送送先生。”
兩人一前一後走出府衙後廳,院中月光清輝灑在青石板路上,將二人影子拉的很長,待行到門口將要離去之時,韶倫才問一句,“陛下,可好?”
容君昊頓了頓,“父皇萬安,先生儘可放心。”
聞言,老者微不可見地點了點頭,轉身便往等候的馬車處走去。
“父皇在京中也時常想念先生,常常言道,那時若是自己再就堅持,定不會是現在這樣的結果。”
聽出容君昊話中那人潛含的不捨與悔意,韶倫神色黯淡,良久之後長嘆一聲。
“往事不可追,來者猶可憶,陛下啊,臣,老了。”
看著老者離去的蕭瑟背影,容君昊心中複雜難言,曾經朝堂上吏治整頓的血雨腥風還歷歷在目,如今改革未成,但風口浪尖中的先生卻是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