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文,你還是太過年輕。”
嚴老太爺輕捋鬍鬚,打算點一點自己的孫兒,“殊不知任何事情,沒有付出便就給予,是不會得人珍惜的。”
“況且這豆腐方子本就為莊家秘方,若是她本人不願,那就是懷揣千兩、萬兩也是求之不得。”
嚴博文初時似懂非懂,可很快就想到當初瑞安樓掌櫃鬧的那出,頓時茅塞頓開,不僅對阿爺所言急急應是,更是轉頭就將這話學到了莊可卿那兒,直將她尷尬的無語凝噎。
嚴老太爺,您可真是高看我了……
但不管州府百姓如何宣揚莊家的仁義,也不論通判如何派人收拾夫人放貸的首尾,莊家小院都是一派平和之相,直到來自南自縣縣令的報告呈上知州居固的案頭。
而此間,已是州學大比的開場之時。
“今日便是大比,我倒真就有些緊張了。”
“有何好緊張的,只有排名前五的人才能得院長親授,我等不過丙班學員,怎能同甲班那些做比了?”
“哎!黎兄未免妄自菲薄,我等雖身在丙班,可此回考的可並不僅是經貼、策論,可還有音律、算學了,就是再不濟,這射術總也沒理由比甲班的那些差了吧!”
“李兄此言有理,我們盡力而為,未必沒有機會,就算得不到前五名,那至少也該與乙班之人又一較高下之力。”
“噤聲,院長和夫子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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州學學子此時按照班級劃分立於殿前的廣場之上,大殿前方夫子與院長齊齊而至,出言勉力一番,比試便就開始。
第一場考音律。
學院夫子首先撫琴一曲,眾學子品鑑,再執筆寫下感悟,排名前二十者,可得操琴資格,之後再由這二十人彈奏指定曲目,經由夫子評分。
其餘未得資格者,則按甲乙順序排位,每十人一檔,各自計算得分。
規則已定,只待夫子奏琴,竹葉沙沙聲中,眾書生或閉目側耳傾聽,或目光炯然而視,具是屏氣凝神,全神貫注。
直至琴聲響起,初時散音緩慢,之後承接綿延不斷如淙淙細流,轉折時則如瀑布飛流,波濤翻滾之江海,直到一曲終了,眾人都是久久不能回神。
“高山流水!”
不知哪位學子驚呼一聲,引得夫子撫須一笑。
“然也,爾等所言不錯,但還需快快將此琴曲之感悟寫下才是。”
夫子出聲提醒,眾學子才如夢初醒,紛紛提筆,不多時,便就有人率先當眾呈上。
夫子們聚在一起,迅速瀏覽著接到的捲紙,接著便分為左右兩堆,待到所有學生全部交卷之後,再將選中的那堆送到院長手中,由他擇出前二十名可得奏琴機會的學子。
韶倫面帶微笑,不時點頭、捻鬚,短短一刻的時間,便就將這前二十的名單定下了。
“裴曲、沈凌、邵辰、諸洛……李守成。”
名單唸完,得資格者自然長吁一氣,可刷下的人也並無多少不忿,院長乃當朝名士,天子之師,他之評斷,如何會有謬誤?
“沈兄,也不知過會抽到什麼曲目,但願都是你我二人學過的。”
宣甲班處,李守成剛剛為自己吊車尾的名次捏了把汗,這還沒站了幾秒,就是又開始擔心過會該彈什麼曲子了。
不過也無怪他如此緊張,自小他就只於詩賦一道用心,什麼琴曲?只有詩會之時別人彈奏他來品鑑的,若不是這三個月來,有裴文正的指導,他說不定今日就要在全院師生面前出個大糗。
“無妨,只需盡力便是。”
沈凌雖目不斜視,卻也回答一句,有他這不算安慰的安慰,李守成頓覺輕鬆不少。
就是呢,沈兄之前可都沒摸過琴呢,自己與之相比,難道還能差到哪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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