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掌櫃訥訥應聲,只想含糊過去。
“二爺,此釀難得,可入禮單。”
萬幸此時大掌櫃出聲提醒,這才讓左進暫時放下了與釀酒之人暢談的一番這樣不靠譜的想法。
“不過這薯酒雖是味道甚佳,可名字太過直白粗陋,還請二爺賜名。”
“嗯,這倒是,名字確實不雅。”左進輕輕地轉動著手指上的戒指,沉聲思索,“若是想借壽宴讓此釀大放異彩,還得需一風雅些的名號才行。”
左進話音剛落,胡掌櫃混沌已久的大腦突然靈光一閃。
他躊躇了一瞬,道:“東家,我有一想法,倒不知該不該說。”
“無妨,且說來聽聽。”
“不如就由東家先取個普通些的名字,待到進禮之時,想法子讓主家的貴人們試了之後,再順勢請祖宗老爺們賜名。”
“想來以此釀之珍奇,貴人們定不會拒絕。”
左進眼睛一亮,嘴角噙起抹笑意,不免對面前這個掌櫃刮目相看。
怪不得眾掌櫃中,只有他可以得了這美酒,原也並不是沒有原因的。
“二爺,此法甚妙。”
大掌櫃也連連點頭,深深覺得這是個絕頂的好法子。
“那便這麼辦,這薯酒甘香純冽,不如就先取名‘甘醴’,也算名副其實。”
左進鬆開捉摩戒指的手,往雕花椅背上一靠,一息就定下了薯酒的新名字。
接下來,便是討論胡掌櫃何時將剩下的酒送來別院,尋了精緻酒器盛裝的小事了。
等左進與大掌櫃商量完畢,再看向站在一旁的胡掌櫃,卻是見對方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想來是還有什麼事情要稟告上來。
“如何,還有甚不好開口的?”左進輕鬆的笑了笑。
“二爺,我剛剛還未說這建酒坊的事。”
胡掌櫃已經泰然多了,語氣也沒剛剛那樣拘謹,眯了個眼睛如同談論今日的天氣般丟下了一陣驚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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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
沒等左進出聲,一向沉穩的大掌櫃潘仁突地提起嗓門高喝了一聲,慌的胡掌櫃不知自己說錯了什麼。
“說清楚些!什麼酒坊?”
左進一反先前鬆弛懶散的模樣,瞬間挺直了脊背,整個人甚至前傾過來,鼻尖只差幾寸就能觸到胡掌櫃的額頭。
“就,就是釀造‘甘醴’的酒坊……”
胡掌櫃著實被面前突然放大的東家的臉驚著了,忙的退後兩步,俯首垂目,不敢多言。
“釀造‘甘醴’的酒坊?”
左進喃喃自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