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日天氣好,番薯粉絲連著曬了幾日,已是乾乾的了。
莊可卿伸手掰了一小段下來放在手上試了試,又放了嘴裡用牙咬了幾下,才確認這些粉絲是真的成了。
收下來的粉絲剪成相同的長度,一捆兩個小臂粗,用麻繩紮了。十捆一包,用布包好,放進倉庫。
最後還剩了八捆,莊可卿打算同薯幹一起拿來送人。
當初她家的番薯可都是人送的呢,這不也得回個禮麼。
而錢老太和莊三一家這些天也是沒閒著,又蒸又曬的,硬是做了許多薯幹出來。
這會子正拿了在鄰居面前嘚瑟呢。
“嚐嚐不,新做的薯幹。”
錢婆子用布帕子裝了幾條,趁了午食過後閒的那會串門子。
“啥薯幹?莫不是前些日子那些小娃子說的玩意?”
鄰居也是個好奇的,伸了頭就湊過來瞧。
她是聽了人提起過,只不過都說是莊家搗鼓出來的東西,沒得其他人會做。怎的這才幾天,錢老太都是做出來了?
莫不是莊家丫頭教的?
不能吧,莊三做了那樣的事,還真的有人能以德報怨了?
“嚐嚐、嚐嚐,看看咋樣。”
錢老太笑眯了張臉,硬把手往人面前湊,直到對方拿了,才樂呵呵的收回了手。
小娃子喜歡的東西,能有多好吃了?
鄰居將信將疑地咬了口,皺了眉頭細細的嚼了,良久不說話。
錢老太急了。
咋的,味道不對?
她在家可是嘗過了啊,和那天老二帶回來的一個味。
“老嬸子,這東西,真甜、真好吃!”鄰居也是個上了年紀牙口不咋地的,含了薯幹左磨又碾的在嘴裡咕弄了半天,才咂摸出個味。
“我就說嘛,這薯幹甜的很,又頂了餓,哪還能差的了了。”
“你說這東西販到鎮上,可能賣得這個價?”得了人的肯定,錢老太是眉頭都鬆快了。
她一邊說著,一邊伸了手出來,正面反面的做了個動作。
“一斤十文吶?”
“嗐,哪能呢,半斤、半斤!”
鄰居立馬猛的搖頭,“哪能半斤十文?這番薯地裡肯長,賤價的很。”
她藏了沒好意思說的是,這生的拉到鎮上不過三文一斤,怎的你弄成乾的就要十文半斤,可也太黑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