惦記著田裡的魚,第二日雞還沒叫,莊可卿就起床了。
舀了瓢清水洗漱,之後便抓了兩把雜糧米淘洗了扔鍋裡,燒上灶,摸了雞蛋和麵攤餅子。
雞養了快半年了,現在正是下蛋的時候,好的辰光,一日能摸上十幾個。而且家裡也並不存了蛋來賣錢,所以從來沒在吃蛋上省過。
這日又是掏了十個,早上做餅用三個,剩下的留了中午和晚上炒著吃。
早上稠粥和雞蛋餅,還差個鹹菜。她又剁了些肉沫,挖了塊豬油滑鍋,煸炒了,再加上些薑末和醃菜,炒了一大碗。
秦蔓枝和沈凌起的也早。
洗漱過後等了莊可卿弄飯的檔口把院裡活幹了,這段日子不支豆腐攤子,倒比之前輕省些。
等了早飯端上桌,家中裡裡外外都是盤的順順的。
一家人圍了桌子吃飯。熬了濃稠的雜糧粥,配肉沫鹹菜還有十幾張疊的高高的雞蛋餅。
“早上多吃些,今天活多著呢。”
莊可卿喝了口粥,給秦蔓枝遞了塊夾菜的餅,“過會吃完了我和阿凌先去地裡,勞您在家收拾,帶阿滿。”
“嗯,你們別擔心我,最近又不支豆腐攤,我這沒什麼活。”秦蔓枝埋頭吃飯,阿滿還沒醒,趁了現在趕快吃,過會小傢伙醒了就沒得這麼輕鬆了。
也不知魚怎麼樣了。
莊可卿喝了粥,心不在焉的啃了餅。
昨日排水口留的雖然小,但一夜過去,總該也放的差不多了。她抬頭看了眼還沒出來的太陽,心裡有點急。
沈凌看了她一眼,沒說話,可吃飯的動作快了些,雖然還是斯斯文文的,但等吃好了收碗,已是消滅五張餅和一碗粥了。
莊可卿吃的也多,不過到底女孩子飯量小些,只吃了兩塊餅和一小碗粥。
餅子還剩了兩三張,放在桌上用碗扣了,兩人從院裡取了藤筐,同秦蔓枝打了招呼就出門。
走到半路,太陽才露了臉,莊可卿估摸著大概是早上7點左右的樣子,附近都已有些零星的村民在田裡了。
“丫頭,怎的這麼早?是要去哪兒?”
迎面來的是個面熟的大叔,莊可卿記得對方好像姓劉。
“大叔早,我們是要去田裡看看呢。”
劉姓的漢子平時下田勤快,日日都是大早了就去的,還從來沒一次在路上遇到過莊家的人呢。他可是聽說了,這丫頭搞了個什麼稻魚,說是莊稼不用伺候都能長了好的,所以下田也不積極。
他哪能信了,不花力氣伺候,等到了收成,這田裡不被雜草長滿了?還有稻穀什麼事兒?
可他瞧了面前姑娘這興致滿滿的樣子,又有些動搖了。
這稻魚,難道真的有用?莫不是還能替人伺候了莊稼不成?
莊可卿見這大叔站在路中間,只皺了個眉頭露出個糾結的臉來,便說:“大叔,我們先走了?”
“哎哎,好。”劉姓漢子回過神來,點點頭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