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姓老者釋放出龐大的感知力,形成了屬於他的攻擊世界,手中那根針在這個世界裡,如蛟龍一般穿梭在雲霧間。
時隱時現,不斷遊離,調整著位置。
那根針每一次移動,都會產生強大的罡風,似狂風怒號,似猛獸的吼聲,震耳欲聾,不斷警示著那個人,敢踏近一步就讓他粉身碎骨。
那個人也毫不示弱,右手捏著狂刀,運轉起淡紅色的靈力,附著在刀面上劈砍而出,手起刀落間,產生更加狂暴的刀芒,與之針鋒相對。
但誰都沒有率先選擇動手,都只是彼此試探,點到為止沒有逾越鴻溝。
相較於那人的狂暴,張姓老者反倒有點含而不發的意思,兩股能量每次碰撞,他都能以一種極其特殊又自然的運轉路線,瞬間將其化解,而且針鋒相對的同時,還能分出一部分感知將陌鱗鋒包裹在其中,減輕陌鱗鋒因為能量衝撞而產生的壓力。
此時,張姓老者給別人的感覺,那麼的恬淡自然,遊刃有餘,彷彿戰鬥的結果跟他無關。
在對手看來,這種表現就是看不起,甚至有點挑釁他出手的意思。
“你不覺得這麼做,完全不把我放在眼中嘛?你這是非常愚蠢的挑釁行為,最終的結果只能有一個,”那人目光如炬,鋒芒一轉“那就是你死,我活。”
張姓老者含笑不語,隨意的瞥了眼對方,依舊保持那種雲淡風輕,戰鬥不戰鬥,對手怒不怒,似乎跟他沒有任何關係。
“很好,希望接下來你還能保持這樣的姿態。絕情客,我會用我的方式告訴你,看不起對手的下場。”對於張姓老者這種事不關己的態度,那人終究還是選擇了率先出手。
畢竟對峙瞭如此之久,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必然下死手。
那人右手緊緊一握,原本黑漆漆的刀背上,隨著這個動作的出現,通體被猩紅色的光芒覆蓋,一股陰森森的感覺撲面而來,彷彿這把刀來自地獄一樣。
那人揮動了手中的刀,由地面向空中奮力一抽,鋒利的刀芒硬生生將張姓老者的感知覆蓋的範圍,劈開了一個口子。
穩定的感知框架居然被對手劈開了一個口子,微微顫動了一下,瞬間恢復了平穩,那根針也在這一瞬間,迎著那鋒利的刀芒而去。接觸的瞬間,強大的衝擊力和阻擋力生生把雙方彈開。
刀芒被彈開後落到了不遠處的白牆之上,那面牆瞬間化作齏粉,強勁的碰撞力,散開後撞到陣法上,令原本已經鬆動的陣法瞬間崩塌。
破碎的聲音響徹雲霄,短短數息傳遍了小鎮每一個角落。
“這聲音……是陣法破裂的聲音,到底是那幾位中那一戶的陣法崩塌了?”
“我怎麼隱隱約約看到像是有人在打鬥,到底又是哪一位隱世的高手想要立牌匾而挑戰那幾位實力強勁的人物呢?但就算挑戰也不至於打碎陣法吧?”
“這個方向……”
“是那個非常低調的陌家的方向。”
“我記得他應該實力很強啊!”
原本參加儀式的廣場上的眾人,感覺到這一變姑,開始議論紛紛。
他們中不乏有曾經自以為水平很高,反對陌鱗鋒家當時所立牌匾的事,不知天高地厚地去挑戰過,皆都被陌歸化用極為強悍的手段打敗。
在他們眼中,陌歸化就是他們小鎮最強大實力最深厚的一位,甚至比他們公票選出來的鎮長的實力都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