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鱗鋒悠閒的走在小鎮上,對於剛才的事情,他一無所知,依然像往常那樣,自由自在的走著。
他出來的時候已經計劃好了,先去看看經常去的廣場有沒有人講故事,簡單瞭解一下外面的事情,然後再回家看看那嚴厲苛刻的父親。
約莫走了有幾分鐘,巴掌大的廣場簇擁的人映入眼簾,和往常不同,今天的廣場上不旦有孩子,還有略微年長的青年人,說不上來的熱鬧。
在記憶中,有這種情況出現只能說明一種情況,那就是有人要開始走出小鎮歷練了。
一般這種時候,小鎮上的人都會出來送行,當然不包括那些有牌子的人家,自然陌鱗鋒也算在內。
可就是好巧不巧,這樣的事偏偏讓他遇著了,而他本來也是個愛湊熱鬧的孩子,又怎會放過這難得的機會?
陌鱗鋒趕緊走過去,憑藉他那還不算碩大的身高,愣是擠到了前面,站在一個剛好視野極好的位置。
“時辰已到,儀式開始!”
隨著一聲高亢的喊聲,所有人都屏息以待。
先是鎮裡的鎮長出來致賀詞,接著便是整個儀式的主角,即將要出去歷練的人。
這人,長得還算清秀,就是一臉稚嫩,著一襲天藍色俠客裝,將那並不突兀的身材展露無意,眼中隱隱看到天真無畏,僅僅對於未來的歷練不盡可知,充滿了新鮮感。
但出去過的人都知道,外面的世界,必須有足夠的實力,不然隨時都有可能身殞,對於當事者是不知道的。
正因為如此,才來了這個儀式。
旁邊的母親早已泣不成聲,而父親面容嚴肅,安慰著哭成淚人的母親,看不出擔心的模樣。
這一幕,陌鱗鋒有些沮喪,甚至有一天自己出去的時候沒有人會為了自己傷心,至少他的父親不會。
“母親,你到底是長什麼樣子,現在又在那啊!”他不由得有些傷感,淚水隱隱從眼眶流出。
他從小就渴望著有一天母親會突然回來,愛護他關心他,從來都沒有渴求的那樣出現,問他父親,他父親只是告訴他安心修煉,等到了時機就會告訴他。
為了讓父親告訴他母親的事情,他每天都拼命修煉,一直煉不出靈力,方才得知無法修煉,從那時候起,他的頭就會不定時的疼痛,甚至想放棄,要不是父親逼著他估計早就頹廢了。
他跟父親,同時也感激父親。
“你怎麼了,為什麼哭?難道出去歷練不好嗎?”光聽聲音就知道是一個年齡不大的女生問的問題。
小鎮的人嚮往著外面的世界,可又害怕跟外界交流多了,打擾這份平靜,畢竟這裡的人,很多都是有仇家的。
“不是出去歷練不好,而是想起了一些事情,所以才會流淚。”陌鱗鋒循聲看去,發現聲音的主人是一個女孩。
單從她穿的衣服判斷,絕對是大家閨秀,著一襲藍色絲繡的長袍,上面繡著白色水仙花的圖案,腰間掛著一個做工精緻的香囊,試問不是有錢有勢的大家怎麼會有這身打扮?
她那略微凸顯的身材,剛好被衣服完美包裹,單看精緻的臉蛋,長大後絕對也是傾國傾城的美女。
莞爾一笑,粉撲撲的臉蛋下,櫻桃般的小嘴,和那露出的兩顆小虎牙,活脫脫一副可愛的樣子,就像從畫中走出來似得。
“什麼事啊,能不能講給我聽聽。我從小就很喜歡大叔伯他們給我講故事的。”
從這句話中,陌鱗鋒已推斷出此女身份不簡單,不出意外應該是鎮上那幾個實力很強的家族的人,究竟那一家,就不知道了。
“你都不告訴我你的名字,我怎麼給你講,總不能叫你丫頭吧?”看著她盯著陌鱗鋒滿臉期待的樣子,陌鱗鋒有些哭笑不得。
他從小就是個有故事的人,只不過他也不知道,看到這個儀式,看到別人家父母的樣子尤其是母親,不由得就讓自己想到了母親。
而這個小丫頭卻認為他能夠講出個故事來。
“哦,沒事,只要你能講故事給我聽,隨便怎麼叫我都行,丫頭嘛,倒是我父母以及大叔伯都喜歡這麼叫我。”丫頭一副無所謂的姿態,表明了要纏住陌鱗鋒。
“都跟你說了那麼久了,告訴你名字也行哦!不過你得答應我給我講故事。”陌鱗鋒點了點頭,既然已無路可退,索性他就自己編一個,反正真假程度沒人知曉。
“本丫頭芳名,夏萬鑫,不過,我娘說過隨便對一個男人透露名字很不好,因為男人大部分都是騙子,你不會是騙子,不會騙我的對嗎?”夏萬鑫單純的的臉龐,彷彿一張潔白的紙纖塵不染。
陌鱗鋒無奈,他也不清楚這樣算不算欺騙,當他聽到夏萬鑫說出名字的時候,他就已經開始在心中腹稿,決定編一個故事出來。
他也沒去涉足江湖,也不知道所謂的欺騙,只清楚別人對他推心置腹,他就對別人坦誠相待,他的經歷同樣如同白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