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您現在信了?“蘇銘把隨身碟推過去,“裡面有未來三天的疫情爆發路線圖,還有疾控中心內部會在48小時後釋出的一級預警——但那時候已經晚了。“
林婉清捏著隨身碟的手在抖。
她忽然抬頭:“你到底是誰?
為什麼會有這些資訊?“
“一個不想再看著世界崩塌的人。“蘇銘沒說謊,也沒說全。
他看了眼手錶,“下午三點,停屍間會有具'屍體'醒過來。“
林婉清的眉毛挑了挑,剛要開口,口袋裡的手機突然炸響。
她接起電話,臉色瞬間煞白:“停屍間?
什麼叫監控黑屏了?
我馬上到!“
停屍間的冷光燈在頭頂嗡嗡作響。
林婉清攥著消毒鉗的手沁出冷汗。
靠牆的推床蒙著白布,原本該躺著的72歲陳姓患者,此刻正歪著脖子站在牆角。
它的指甲縫裡沾著冰渣,眼白完全被血絲覆蓋,喉嚨裡發出類似生鏽齒輪的摩擦聲。
“退到我後面。“蘇銘的聲音像塊冷鐵。
他從戰術腰帶裡抽出摺疊匕首——前世他用這把刀割開過上百隻喪屍的後頸,“它現在還沒完全變異,攻擊方式很原始。“
喪屍突然暴起。
它撞翻旁邊的器械車,金屬託盤噼裡啪啦砸在地上,卻像完全沒感覺到痛,搖搖晃晃地撲過來。
蘇銘側身避開,匕首精準地扎進它的耳後。
喪屍的動作頓了頓,緊接著更瘋狂地抓撓他的手臂。
“嘶——“蘇銘吃痛。
但下一秒他就眯起眼——喪屍的指甲在他小臂上劃開的傷口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結痂,而喪屍的脖子上,被匕首刺中的位置正滲出黑血,傷口周圍的面板像被腐蝕了般快速潰爛。
“真實傷害......“他低喃。
腦海裡的提示音比上次更清晰:力量值+1(當前10)。
喪屍轟然倒地。
林婉清舉著的手電筒掉在地上,光束亂晃:“它......它剛才明明已經沒有生命體徵了!“她蹲下身,顫抖的手指按在喪屍的頸動脈上,“沒有脈搏,體溫 27度......這根本不是活人!“
蘇銘抽出匕首,在喪屍後頸劃開道小口。
林婉清湊近看,瞳孔劇烈收縮——原本該是神經組織的地方,佈滿了密密麻麻的病毒結晶,正隨著心跳(如果它還能算有心跳的話)發出幽藍的光。
“這就是血疫的真面目。“蘇銘擦乾淨匕首,“現在信了?“
林婉清猛地站起身,抓住他的手腕:“其他停屍間的屍體呢?
有多少被感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