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宗泠見盛九宴這樣,猶豫了一下,只得說:“當時,確實是柴麗將阿毓抱過來,交到我手上的。”
盛九宴對他的信任,早在那個槍擊事件,就大打折扣了。
他不希望再騙他,以免再傷害他們叔侄二人之間本來就不多的信任。所以,只得實話實說。
“這麼說,柴麗跟我說的,都是真的?”
盛九宴忽然之間很有些恍惚。
而且感到頭疼欲裂。
他馬上捂著腦袋,身子也搖搖欲墜。
“阿宴!”
盛宗泠見他這樣,嚇壞了,趕忙從座位處起身,疾步走過來扶盛九宴:“是不是舊傷又疼了?要不要去醫院看看……”
“你走開!”
盛九宴一把推了盛宗泠的扶持,伸手撐住桌緣,反扭著臉,悲憤地看著盛宗泠:“盛宗泠,你為什麼總是這樣欺騙我?!”
說著,憤怒地一把掃掉盛宗泠辦公桌上的物品。
盛宗泠有些冤枉,但他很理智:“……那柴麗到底跟你說什麼了?”
盛九宴沒有回答,繼續追問:“我再問你,那個慕欽欽,那個女人,她是不是把孩子做掉了?”
盛宗泠確實收過慕欽欽的郵件,說過這話。
他當時也差不多是信了的。
可後來,柴麗打到他,將盛毓帶到他的面前。他便疑心,這孩子就是慕欽欽的。
盛宗泠不想欺瞞他,也不想承認,所以就只好沉默著。
“你為什麼不說話?”盛九宴詰問,“你不說話,是不是我說的都是真的?”
“阿宴,盛毓是你的孩子,這是事實。你不要再聽信柴麗的話。她就是個禍害,唯恐天下不亂……”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盛九宴憤然打斷:“她至少告訴了我實情!而你呢?!”
盛宗泠也不再忍讓了,大聲地問:“她告訴你什麼實情?!說阿毓是她生的嗎?可笑不可笑?!”
“她沒有這麼說!”
“那麼,盛毓究竟是誰生的,阿宴,你自己難道不清楚嗎?你盛九宴,有幾個女人吶?不就是你的太太慕欽欽一個女人嗎?!”
盛九宴猛地轉過臉來看向盛宗泠,有些難以啟齒似地:“你知道的。為什麼還問。”
盛宗泠不解:“我知道什麼?我只知道你只和慕欽欽結的婚,並沒有和其他女人……”
說到這裡,他頓住了。
想到什麼,他問:“什麼意思……阿宴,你說的不會是那個徐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