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體很難受,頭重腳輕的。
從中午到現在,她還沒有吃上飯,餓得都感覺不到餓了。
而且又被毒太陽灑了幾個鐘頭,又被冰雹追著砸了一段時間,又一直淋雨淋到現在。
現在,她渾身溼搭搭的,還在滴水。溼衣服裹著身子,難受極了。
最難過的,還是她的心。
想想這“悲劇”,也不完全怪她吧。
誰讓他強行睡了她呢。
她一急,可不就要捅他剪刀嗎。
可是,話又說回來,她要是不給他下藥,也刺激不到他。
可他要是不找人在荒山上侮辱她……當然,她事後才知道是自己誤會了。
這麼一追溯,就糾纏不清,且沒完沒了了。
“嗞——”
慕欽欽唏噓了一聲。
伸出左手看了看,腫得跟發酵了的包子似的。
中午被那個胖總經理推得摔地上磨了一層皮肉,她只是簡單地處理了一下。但一下午,又是曬,又是雨淋的,此番就腫得不成樣子了。
她每扒拉一下珠子,手就疼得鑽心。
終於,她有些支撐不住,流下了眼淚。
但她也不敢哭出聲,怕坐在旁邊沙發上的盛九宴聽到,會生氣。
可她現在,真的很難過。
她想家了。想媽媽。想姐姐。
想到她們,她心裡又是一陣灰暗,慘淡。
她現在哪兒還有家。媽媽沒了,姐姐病了,那個慕家……
一大滴淚珠從眼眶湧了出來。
“哦喲,怎麼溼成了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