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到什麼,可以直接跟我說。不必拐彎抹角把自己關起來,嫁禍給別人!”
盛九宴冷然訓斥。覺得冤枉了慕欽欽,他有些不該。
“我要是直接跟你說,你能聽嗎?”柴麗理直氣壯,“你一定說我搬弄是非。與其這樣,還不如將他倆拉出來,讓你看個清楚。”
柴麗這樣的解釋,很牽強。
但,這的確又代表了她的心聲。
她是希望他對慕欽欽死心,這一點,他心裡明白。
盛九宴有絲無奈地搖了搖頭:“你不該把自己關起來。你錯過了簡教授,你知道嗎?”
柴麗倔強地側過身子,看著別處道:“我本來就不想他來看我的病。”
盛九宴有些訝然地看著她。
“我的病,我自己很清楚。不需要什麼簡教授看一遍,再來告訴我。”柴麗清冷道,“而且,希希更需要那個專家。”
柴麗自從生了這病後,就一直有些諱疾忌醫。盛九宴體諒她是病人,一般在表面上都很遷就她。
私下裡,他還是會找最好的專家,最好的治療機構來治她。
這次的簡教授,錯過了就錯過了。以後再碰到,他一定叫人看住她。
既然已經搞清楚了,盛九宴便沒有什麼話可說。只公式般地交代:“你好好休息。”
說完,他轉身就走。
又忽然停住腳,頭也不回:“以後,不要再做這種蠢事。”
冷而嚴肅地撂下這麼一句,就大步地走了。
柴麗頓感失落。
他就這樣走了?
他居然就這麼輕易地原諒了她。
柴麗雖然希望他能原諒她,可就是覺得哪裡不對。
她倒寧願他能像昨天那樣發怒。
那樣,至少能夠說明他在乎她。
可是現在呢?
這算什麼?
就好像她柴麗是他一個任性妄為的妹妹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