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麗的一句話,一下子震醒了盛九宴。
“我的身體時好時壞,都是拜那個蛇蠍女人所賜。”
柴麗用悽惻的聲調,再接再厲地鼓動,“我孤零零地躺在這病床上,沒有人給我做主。而那個下毒兇手,卻可以逍遙法外,得‘天’庇佑。為什麼,上天對我這麼不公平。爸,你要是活著的話,該有多好。”
說著說著,就流下了兩串非常委屈的淚水。
盛九宴有所觸動:“我答應過你,讓她向你道歉,我一定做到。先睡吧,我就坐在這裡。”
說完,他就在一旁的沙發椅上坐了,閉目養神起來。
這件事說起來,確實愧對柴麗。
所以,無論如何,他也得儘快讓慕欽欽過來,道歉。
至於,什麼“得天庇佑”。在說誰呢?說他的董事長奶奶嗎?他不喜歡。
雖然奶奶有點偏聽偏信,但她老人家始終是他的奶奶。別人“內涵”她老人家,他這個做孫兒的,不爽。
見盛九宴留下來了,柴麗心中欣慰。
但,她的身體受到了這麼大的傷害,卻只能換來便宜地向她“道歉”一說,她打從心底裡不滿。
還有,那個該死的老太婆,專門跟她作對,實在可恨!
她得好好想個法子,等身體康復了,就除去這些個絆腳石。
就這樣,柴麗在自己的思緒中,閉上了眼睛,漸漸地睡去了。
等差不多的時候,盛九宴睜開了眼睛。
他看柴麗已經睡著,就出來交代了一下看護,便往慕欽欽的病房來。
此時,慕欽欽並不在病房中。
她醒來的時候,看見自己躺在病床上,而且身上還穿著件男人的白襯衣,心下就很惱火。
一定是盛九宴那個混蛋,趁她昏迷的時候,給她更換上的。
這個可惡的男人,她早晚也要手撕他一回,看他尷不尷尬。